司炎鶴看著她,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看她的樣子,似乎還在為昨晚的事情不開心,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意她的感受。

明明只是個認識了不久的人。

蘇江離看著他的眼睛,無法直視他的溫柔,只好別開了臉,“我要回去了。”

“等等。”

“還有事嗎?”

“昨晚……”

“我現在不想談昨晚的事情。”蘇江離轉過臉看著他,“也沒有必要談,從一開始你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司炎鶴不語。

蘇江離繼續說道:“我怎麼會忘了,你可是會把我扔去喂異蛇的人,你可是一生氣一懷疑就會對我起殺心的人,我怎麼能夠奢求像你這樣的人懂得慈悲這兩個字呢?在你的世界裡,慈悲大概也是多餘的吧?”

“本座在你眼裡是這樣的人?”

“難道不是嗎?”蘇江離賭氣的反問了一句。

司炎鶴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瞬間黯然失色,世界上不會有兩個相同的靈魂,所以不存在感同身受。

他這些年來,究竟在找什麼希望,究竟在渴求什麼,明知道是不存在的東西,他又何必執著。

最後,司炎鶴的薄唇動了動,“如你所見。”

原本還期待著他能反駁能解釋,可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蘇江離自嘲地笑了下,“今後,我只負責煉靈藥,其他的事情,與我無關,你也一樣,除了靈藥,我其他的事情,與你無關。”

說完,蘇江離直接轉身就走了。

司炎鶴一個人站在湖邊,看著絕美的晚霞和絕美的湖面,心裡湧起一陣苦澀,他覺得他和她之間有著和別人不一樣的感覺,大概,這只是一種錯覺吧?

至少目前看起來,就是錯覺。

太陽完全沒入山頭,收起了最後的餘暉,晚霞也漸漸地暗了下去,最後,夜幕籠罩下來,星星開始出現,月亮也從天的那一邊爬了起來。

而司炎鶴仍舊是在湖邊站著,很久很久,姿勢都沒有變過。

直到麻木了的時候,身後響起了古夜的聲音。

“主子。”

司炎鶴麻木僵硬的身體這才動了動,轉過身來,“說。”

“屬下已查到,無字書是逍遙子所寫,逍遙子是扶風城的人,五十年前就已經死了,但是沒有人知道他被埋在何處,也沒有人親眼看見他死了,但是村民的說法是,逍遙子老了,在一天上山後突然失蹤了,有人在山腳下看見了他那帶血的衣裳,旁邊還發現了野獸的腳印,於是大家都認為他死了,而且這五十年來,的確是沒有人再見過逍遙子。”

“關於無字書的呢?”

“知情的村民說只知道逍遙子寫了這麼一本書,但是從來沒有人看過那本書長什麼樣子,裡面是什麼內容,而且屬下也查了當年森羅殿的書單,並沒有無字書。”

聽到這裡,司炎鶴擰了下眉頭,這麼說來,這件事就是毫無頭緒,就連無字書是怎麼出現在森羅殿的都不知道。

這一切,就是一個謎。

“知道了。”司炎鶴應了一聲,又問道:“蘇江離的事可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