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畫只好承認道:“屬下以前確實靠賣畫為生。”

“聽說幾個月前,你執行任務時不小心墜崖,但崖底有湖,未發現屍體,所以未上報,那你是怎麼活著回來的?”

卿畫本來以為無忘已經失蹤很久了,但聽血魘這麼一說,無忘是墜崖死亡的。

“回掌教大人,我墜崖後受了重傷,還好一位採藥的大夫救了我,後來聽說掌教大人發了命令捉拿顛茄,顛茄以前叛變血魂司的事情屬下也很清楚,接著又偶然碰上了皇太女和顛茄,這才抓了顛茄回來。”

“是這樣嗎?”

血魘剛有所懷疑,一個教徒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大束白色雛菊過來,血魘看到花,也不顧卿畫了,她將花拿著一嗅,之後細細鼓搗著花束。

卿畫又細聲道:“屬下不敢欺瞞,屬下還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她前腳剛要走,血魘卻將她叫了回來。

“等等,你把這花,送去給他。”

血魘沒說要給誰,但卿畫就知道是要拿去給顛茄的。

血魘想了一會,又添了一句。

“注意他的反應,一字不漏回稟給本座。”

“是,掌教大人。”

卿畫是搞不懂,這什麼野雛菊究竟有什麼含義呢?

民間男女送花都是表達心意,難不成這血魘對顛茄……

卿畫已經有點深刻懷疑他們兩個有關係了,但她轉念一想,如果血魘真的喜歡顛茄,可是她怎麼狠得下心呢?

砍去他的手臂,囚禁他三年,又好幾次差點殺了他。

這樣看來,又怎麼會是愛呢?

卿畫實在是不懂。

到了毒焰窟,有人為卿畫引路,來到了關押著顛茄的牢房之外。

這個監獄是用黃泥砌成,遠遠看去就像一座天柱,卿畫走的那一段樓道,只能容得下兩個人的腳,再多就只能掉下去,這邊緣連欄杆都沒有。

牢門一開啟便嚇了她一大跳,她突然發現裡面爬出來好多蟲子, 這些細小的黑色小蟲子她見都沒有見過,而其中還有蠍子和蜈蚣。

蠍子與蜈蚣都是五毒之一,怎麼回事跑到這上面來?

卿畫看著那些蟲子又直接爬了下去,她走近牢房內,顛茄也已經昏過去了。

這時牢門又被關上了。

卿畫將顛茄拉了起來,才發現他露出來的整條手臂都有被毒蟲咬過的痕跡,仔細一看,裡面還有黑血流出。

這些蟲子都是劇毒之物!

卿畫將顛茄護著,又怎麼都叫不醒他。

“顛茄,你別嚇我!你還說要和我一起回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