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男子都沒什麼用,送進宮裡學醫,每個月還有收入,我們世代家務農,要是能拿到這筆收入,還種個什麼地啊!”

一位老頭子牽著十歲的兒子,提著菜籃子道:“這男子學醫,嫁人怕是不好嫁了,天底下的女子多少會介意,我看不行。”

一邊的農婦道:“這皇帝陛下都下旨了,說明是提倡男子學醫的,但這也是我們老百姓的權力吧?我反正不會將兒子送進去的,一輩子的大事,也不是錢可以買的。”

“哎呀,男子在家裡反正也沒用,送進宮裡去好歹賺點錢,嫁人什麼的也不愁,到時找個家裡要小侍的,還能弄點彩禮錢。”

木氏因為無家可歸,流浪到了京城,一身穿得破破爛爛的,他見一堆人在看告示,擠進了人群兩隻眼睛盯著那告示。

不會認字,看不懂。

他抓起旁邊一個女娃子問:“這上面寫著什麼?”

女孩被嚇到了,支支吾吾得說:“陛下下榜了,說是找民間男孩子入宮學醫,一個月有十兩月俸呢。”

“十兩!”

木氏兩眼發著光,可惜他找不到兒子了,要是兒子在,送到宮裡去,豈不是長期都有保障了?

木氏瘋了一樣跑去了衙門,只想尋求衙門的人為他尋找兒子。

找到兒子就當是找到了一顆搖錢樹啊。

衙門的縣令是新調上來的,她幼時因為家裡貧困飽受欺凌,一心想考取功名,卻屢屢碰壁,要不是朝廷改革,她不可能坐上這京城縣令的位置。

見到這穿著可憐的男子,她也沒有歧視,像普通人申冤一樣將他帶上了高堂。

木氏跪在地上,大聲道:“小民兒子失蹤了,還帶著自己才六個月大的小兒子,還請大人幫小民找到。”

縣令一聽,便派人留了案底前去尋找了,她見木氏潦倒不堪,看他這般可憐,還給他留了一間屋子住。

木氏這下可高興了,不僅有人幫他找兒子,還留了一間屋子給自己住,好吃好喝的款待著,這種日子過了,他都不想走了。

兒子晚點找到,好像也不錯。

宣政殿上。

群臣叩拜道:“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卿畫一抬手,群臣便慢慢起身。

黎相聽聞最近宮中招收大量的年輕男子進入太醫院,深表不認同。

自古男子就應該養在深閨,不能在外拋頭露面,這才算是謹守本分,現在可好,不僅要入宮,還有學醫,這病人有男有釹,有老有少,男子學醫,實在不雅。

她也聽說若君若憐安現在是太醫院的太醫,不僅深受皇恩,還四處奔波,實在是不守男德,要不是陛下護著,她早就將這個男子綁起來,直接沉潭算了。

她站出隊伍,向卿畫提出了意見。

“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為何陛下您非要招收這些男學員呢?”

“丞相大人這個問題問得相當好,也許這也是諸位愛卿想要向朕提出的疑問。”

卿畫從皇位上站起來,走下來鋪著紅毯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