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安見過沐哥哥。”

若憐安又對沐雲遠行了一禮,沐雲遠將他扶起來,輕柔著聲音道:“快快起來,一家人不必生分了。”

若憐安點點頭,很是乖巧。

“沐哥哥說得是,以後我們好好陪伴伺候妻主,讓妻主寬心才是,早聽聞沐哥哥是大家閨秀,不像我是小門小戶家的男子,不懂什麼規矩,以後還請沐哥哥多指點弟弟才是。”

這個若憐安一身素衣,臉上不施粉黛就能看出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細緻白嫩的肌膚,沐雲遠都有些羨慕了。

他聽說若憐安的醫術超群,性格脫俗,以後定然不會和後宮的男子一般鬥來鬥去,他務必要和他打好關係才是,這樣以後有了什麼災禍,還要勞煩於他。

於是沐雲遠抓住若憐安的手,臉上洋溢著親切:“若弟弟太客氣了,以後我們兄弟同心,為妻主開枝散葉,以後的福氣都還長著呢。”

“是啊,我們去逛逛吧,宴會應該快開始了。”

卿畫看著這和諧的畫面,內心五味雜陳。

都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這兩人怎麼一見面親熱得跟親兄弟一樣?

又或者只是表面的?

雖然是有可能在逢場作戲吧,可是眼看著這兩個男人挽著手就往宴會的方向去了,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全然沒有管自己還留在原地。

唉,自己怎麼就變成多餘的了。

宴會開始。

顛茄、常儀和陸勤、香玉一桌,卿畫和沐雲遠、若憐安一桌。

一行人正吃著飯,天空上突然就綻放出五顏六色的煙花,一朵一朵綻放出來,整個天空都被照亮。

今夜的月色也是那樣好,卿畫的心情也像放飛了一般,渾身都放鬆下來了。

若憐安不勝酒力,只一個勁吃菜,沐雲遠一杯一杯得喝著酒,臉上也沒多餘的神色。

卿畫走到他身邊,奪了他的酒杯。

“雲遠,別喝太多了,傷身。”

沐雲遠起身,兩隻手垂了下去,說道:“妻主,雲遠只是在想,要是雲遠入了後宮,會不會遭那些侍君的妒忌呢?”

“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但要是有什麼事,雲遠儘可告訴阿宴,也可以跟我說,我會為雲遠主持公道的。”

雖然沐雲遠只是問了一個問題,但卿畫很明白這其中的複雜程度,後宮之中的男子和古代君王的妃子一樣,都會有爭風吃醋,明爭暗鬥,哪怕入後宮的只有三個男子,也保不齊會有一些新入宮的侍君不會有什麼心機,尤其是若憐安,完全就是一朵小白花,思想單純得很,她怕他以後也會遭人欺負。

當然沐雲遠也是,卿畫立他為貴君,還給他準備了一個清淨典雅的地方,就是為了能讓他過得舒心一些,黎宴為後,卿畫是很放心的,只希望黎宴能穩固後宮,幾位夫君都能安然無恙。

沐雲遠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兩頰微紅,他靠在卿畫身上,只想獨佔她一會。

“雲遠知道,妻主心繫著天下,也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的,雲遠會好好照顧自己,穩重一些,這樣就不會拖妻主的後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