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鳳閣,卿畫馬不停蹄得批閱公務,不知是不是天涼的緣故,她一直在咳嗽,最後竟然俯著身子咳出血來。

剛進門的若憐安看到她這樣,也是膽戰心驚。

“殿下!殿下你怎麼樣了?”若憐安抓住卿畫的手臂,為她把脈,發現她是餘毒未清,嗓子是徹底壞掉了。

卿畫起身在紙上寫好一排字。

“我會不會成為一個啞巴?”

若憐安內心並不確信,可他還是搖了搖頭。“不會的,你放心吧殿下,我一定會治好你。”

此時外面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有侍衛吼了一句:“這個死奴才,怎麼又跑這裡來發瘋了,這裡可是太女殿下的地方,快快,把他給我趕出去!”

卿畫和若憐安跑出房間,卻看到顛茄喝得醉醺醺的,拿著一罈酒在幾個侍衛中間耍酒瘋。

顛茄雖然被分配到宮外的太女府上,他因為毒奴的身份,攜帶者自由出入皇宮的資格,但除非有專門的允許,身上是不能藏毒的。

但他的存在,就是這樣神秘而又眾人皆知,沒有人在意他去哪兒去做什麼,他和其他效忠於帝王的毒奴又完全不同。

他是被拋下的,也從不效忠於一個人,更不會效忠從前的組織。

他搖晃著腦袋道:“讓我進去,我要見皇太女。”

卿畫咳了幾聲,若憐安示意讓那些人先放開顛茄。

顛茄看到卿畫,伸手拿出一粒藥丸。

“這是我製作的解藥,你快服下吧。”

卿畫拿起那藥丸吞了下去,喉嚨似乎也沒有不適了,但還沒完全好過來,聲音依舊沙啞,但好歹能發出聲音了。

若憐安見顛茄臉色不太好,有點像中了內傷,於是走過去給他把脈,並且掀開了他的胸膛,這才發現他已經中了一道掌風。

“怎麼回事,你都這樣了,還喝酒?”

顛茄笑得沒心沒肺。

“喝了酒,身心愉悅,不在有痛苦了,所以,無妨,哈哈哈!”

卿畫咳了幾下,發現嗓子又好了一點。

“顛茄,到底怎麼回事,藥是哪兒來的?”

顛茄道:“我都說了是自己做的,奴才是毒奴,做解藥又不是什麼難事。”

若憐安拉著他搖晃的身體,不讓他倒下來。

“那為什麼我發現你遭到了別人的暗算,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這個酒鬼能不能給我好好回答一下問題?!”

顛茄看著卿畫,那個面對所有人都不夠有防範的皇太女,幾次搭救自己的皇太女,現在受了太多的苦了。

她被銀針所傷,差點就死了,嗓子也被毒啞了,要不是他及時拿來解藥,她還不知會啞到什麼時候。

他聽說宴會上她的聲音已經好了,可是今日又在她胸前發現了幾滴血跡,定是嗓子咳壞了造成的。

就算身體不適,也從不埋怨,深夜也在整理公務,外使來朝一樣要去周旋,這就是那個一直堅強而負責的儲君,也是對他一直容忍的儲君,和那個無情無義的師姐相比,也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值得別人忠心耿耿吧。

顛茄轉過身去,又倒了一口酒。

“皇太女要想知道真相,明日午時,來郊區的小竹林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