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好看,我從未見過向你這般美麗的男子。”

她將手指插進他長長的髮絲之中,像是在慢慢摸索著什麼。

而他早有預料,順勢將她抱了起來。

她的鼻尖本就離他的視線那樣貼近,彷彿時刻在像他發出邀請。

他笑著看她,卻見她一個欺身而來,吻上了他的唇瓣。

他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但卻也不捨這樣鬆開了她。

那隻四處摩挲的手被他鎖在懷中,最後他將她放在地上,這個狹長的吻漸漸變得熱烈,她彷彿能聽到他內心發出曖昧不明的鼓動。

這個男人,很危險,也很有魅力,她甚至都難以控制自己也逐漸沉淪下去。

但她還是鬆了手。

“玉面公子,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她坐了起來,理了理被他揉亂的衣衫。

揚長而去。

玉面公子從草地上坐起來,輕觸鼻尖的手上還留有她的餘香,他姿態慵懶,閃爍的眼眸像神秘的星火。

“呵,突然這樣,倒讓人有些失算呢。”

卿畫回到府上,已經累得精疲力盡,本想脫了衣裳睡了。

結果又聽到外面在敲門。

卿畫一開啟門,是黎宴。

點好了蠟燭,卿畫將外衣披到了身上。

“阿宴,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黎宴坐到了卿畫旁邊,他啟唇卻又閉上,似乎有什麼事難以開口。

“阿宴,你有什麼事就說吧,不要這樣婆婆媽媽好不好?”

“你要若憐安,我不管,但你為何要幫他建設那麼大一個藥鋪?”

黎宴也知道那麼大一間鋪子一定花了不少錢,卿畫現在手上有多少錢他清清楚楚,可是鋪子還是開張了,而且裡面風風火火,全是病人。

卿畫道:“是這樣,我想著,給他弄惠民堂也是一件好事,讓那些買不起藥的百姓,都能治病。”

“那你錢是哪兒來的?”

黎宴這一問,算是問到了核心,卿畫腦子裡轉了好幾圈,於是吞吞吐吐得回答:“是,我,我找老六老四她們借的。”

“你撒謊。”

黎宴將她的臉掰正,神情嚴峻道:“六皇女成婚花了一大筆,四皇女去外地處理事務還未返回,誰會借錢給你?”

唉,凰卿畫,你撒謊能不能專業一點啊?這麼快就被戳破了,這謊言真是爛得可以。

卿畫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慫。

“我找六皇妹在她銀號裡,借的,高利貸。”

“你為了若憐安,去借高利貸?”

“是為了百姓。”

黎宴的眼神漸漸暗沉下去。

“是嗎?可是我聽常儀說,你這次要給若憐安辦一個十萬兩的婚禮規格?”

這……叫她怎麼回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