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何時不見的,這珠釵怎麼會跑到這死者身上去呢?

卿畫突然難以開口,朝廷上也徹底炸開了鍋。

沐尚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嘴裡還唸了一句:“嘖,身為皇族,真是道德敗壞啊……”

她這麼說就是想引起輿論,甚至根本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只顧著一個勁得見風使舵。

黎相神色緊張,總覺得事情不像表面這樣,她不相信五皇女會做出這種事。

六皇女和四皇女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她們二人也很清楚,事發當晚,她們確實沒見老五的人影,而且她還是一夜未歸,連取證都很困難。

卿畫挺起胸脯,坦然處之:“是,這確實是我的東西,是我在獵場遺失了,我還遭遇了暗殺,而我手上的傷就是被刺客弄的。”

二皇女眼中是洶湧的厭惡,她沒想到向來溫和的五皇妹,居然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之事。

“刺客?這分明是死者在掙扎時,不小心將你刺傷的,事發當晚,你在野外看到了這位男子,於是想強暴於他,可是他卻隨身帶著匕首,而且將你刺傷,你怒火中燒,將他先奸後殺!”

“什麼?”卿畫不可置信得指著自己的鼻子,一時間哭笑不得。“我為什麼非要在測試的時間內做這種事,我雖然喜愛美男,但是也不至於這般如狼似虎,在野外看到一個男子就撲上去吧?”

二皇女反駁道:“誰知道呢?你從前就奢靡穢亂,一時動了心思,殺人滅口,也是有可能的。”

二皇女向來謹小慎微,不會輕易詆譭別人,這次敢上殿質問,背後必定有人在為她斟酌謀劃。

卿畫已經開始懷疑之前那些刺客和二皇女有關,因為在這幾個皇女當中,也只有二皇女和她關係最為淺薄。

女帝見朝堂已無法安定,而事情也難以就此定論,儲君之位事關重大,務必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這些臣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她於是走下臺階,宣佈道:

“朕覺得,老五也不像這麼不知分寸的人,這樣,先交由大理寺審理此案,至於皇太女冊封大典,就先等案件處理結果出來,再做決定吧,退朝!”

此事被傳至整個皇宮,陳貴君得到訊息,立即就趕到了臥鳳閣。

他一進臥鳳閣,生生擠出了好幾滴眼淚,他大哭著衝進大廳,到了女帝面前便撲通一跪。

“嗚嗚嗚……陛下啊,您可一定要相信畫畫啊!她不是這樣的人,肯定有人要害她啊!”

此時卿畫也在,看著自己父君這幅狼狽的樣子,別過臉去,有些不忍直視。

陳貴君這才意識到自己女兒也在,頓時有些尷尬,但又不好收場,只能拉著女帝的裙角哭訴道:

“陛下,您一定要徹查此事啊!”

女帝將裙角拉了回來,神情有些煩悶。

“行了,吵得朕頭疼,朕都不知道這算怎麼一回事。”

這兩天經過多方查驗,卿畫也瞭解了大概的情況。

於是卿畫道:“母皇,兒臣以為,行兇者必定也在那次狩獵的隊伍之中,而且於仵作口中得知,兇手有幾個特點,她的中指略長,而且力氣很大,我想,她應該非常熟悉我的位置,當日我追逐一隻梅花鹿穿過樹林,我的馬忽然發瘋跑掉了,像是有人故意將我引開,而且他們還派了殺手殺我,後來事情落空,他們又想出了這一招,為的就是不讓我順利擔任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