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可能!

定遠將軍雖有助她稱帝之心,卻和叛軍無關啊,製造什麼軍旗就更加無中生有了,真想不到,這五皇女居然也會用這樣陰毒的招數來對付她。

她指著卿畫怒道:“凰卿畫你少在這裡顛倒是非,我一人之罪一人承擔,請不要牽連其他人!”

卿畫沒有看她,而是對著女帝彎腰道:

“母皇應該知道,現在軍中的幾位軍官裡,十有八成乃為定遠將軍的結黨,定遠將軍向來不安分,這次要是沒有她在,三皇姐一沒兵權二無功德,怎麼敢做這麼大的事,母皇一查便知。”

先不管私制軍旗是不是真的,單就定遠將軍和老三的關係,就不得不將她們聯絡起來。

女帝一揮袖,叫上內侍監和一干侍衛。

“朕派你們去查,給朕個徹底,即刻查抄定遠將軍府邸,若真有軍旗,即刻將她收押,還有,先將三皇女押入宗人府聽候發落!”

三皇女瞪著一雙眼,她看了看女帝,晃了晃身形,終於是有了一些恐懼和悲痛。

她不恨自己不能成為諸君,只恨定遠將軍這張王牌也被她徹底輸掉了。

想要東山再起是不可能了,只是她還不甘心,為什麼母皇當年可以做到的事情,她卻做不到?

她突然對著卿畫瘋狂大笑起來。

“五皇妹,真是高招啊,你放心,就算我要死,也要讓你死在我前頭,哈哈哈哈!”

三皇女大笑著被侍衛押走了,那笑聲久久在房間裡迴盪,眾人聽著的打了一個冷顫。

卿畫見時辰已經差不多了,行禮打算退下。

女帝卻拉住她道:“老五,這些事,朕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卿畫:“母皇放心,卿畫不會說出去的。”

走出臥鳳閣時,若憐安提著藥箱跟了過來。

他溫聲對著卿畫道:“五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卿畫和若憐安來到一個無人的宮道上。

一棵梨花樹立在兩人中間,若憐安被飛下來的梨花花花瓣灑了滿身。

他一身官袍,卻穿得那樣不染世俗。

他輕輕拂去肩上的梨花,抬眼道:“五殿下,有件事我一直沒有敢說出來,好在追上你了。”

見他這樣扭扭捏捏的樣子,估計是想表明自己的心意。

卿畫心裡已綻開了花,這女人嘛,不管對一個男人有沒有意思,受到對方的表白都會很高興吧?尤其是像若憐安這般出塵不染的男子,那就更加難以拒絕啊。

“咳咳,若太醫,其實你不用多說,我也知道,哎,都怪我魅力實在太大,讓你……”

若憐安一臉茫然道:“喔,原來殿下知道陛下的病情嗎?”

嗯?

他剛才是想說母皇的病情啊,她還以為……

“咳咳。”

卿畫只能捂著嘴用咳嗽來掩飾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