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兒呢。”

玉面公子走得優雅,面色平靜如同死水,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郭閻死死瞪著他,“你不是說呢會抓到五皇女,然後逼她投降嗎?你的人怎麼都管不了她呢!我不信她死了,除非我親眼看到!”

玉面公子望向不遠處的一片灰燼,搖了搖摺扇,一臉無奈道:

“有人故意放她們走啊,你們軍營有內奸,為何要質問我呢?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軍師而已。”

郭閻雖早就看眼前這個男的不順眼,但他確實很有一套,先前好幾次出戰都是他在謀劃,不然又怎麼能用區區五萬軍隊對抗那天璃十萬大軍呢。

而且現在她們那邊只剩四萬人了,真是大快人心!

郭閻還是一副討好的樣子 低聲下氣起來,“軍師啊,您可是我的寶貝呢,別生氣,我剛才是氣急了,您說,究竟誰是內奸?”

“我怎麼知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玉面公子攤開手,轉身就走了,似乎不將郭閻放在眼裡。

“你……”

郭閻正咬著牙強忍著怒意,一個小廝跑了過來。

“主帥,外面有幾個劫匪,搶了一個男子很多東西,守門的不想多生事端並無理會,結果那個男子哭哭啼啼,說是來投奔您的。”

有貧民前來投奔她們,之前也時有發生,郭閻一聽到是個男子,眼底來了興致。

“喲,我還有這等豔福吶,長得怎麼樣?”

小廝一臉壞笑得挑了一下眉頭。

“那模樣長得跟天仙似得,要不是他說認識主帥您,我們幾個姐妹早就受不了了,這荒郊野外,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郎丟了,長得那跟個禍害一樣,居然也能放心他出門。”

“行了,我去看看。”

郭閻一路過去,看到那營地大門外,確實有一男子,穿著一身破了洞的衣服,在颳風的野外坐著,雖然看著悽慘,可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真叫人難忘。

他身材細緻嬌弱,面板嫩得可以掐出水,像是個落了戶的大家閨男。

郭閻看得心動,走過去,捏起那男子的下巴。

男子被他這麼一瞧,連忙落下淚來,楚楚動人的樣子真叫她心癢難耐。

“實在太美了,你是哪家的公子啊,怎麼一個人到了這裡?”

男子將露肩的衣衫拉上,可衣衫破了,又露出了白皙的手臂。

他垂著目光道:“郭主帥,沒想到,幾年不見,您這麼快就把雲遠忘了,雲遠好傷心呢。”

雲遠?

郭閻腦子裡飛速閃過一些片段,她聽過這個名字,好像還被自己收入內帳,做童養夫的。

對,童養夫,聽說是什麼太傅的兒子,叫沐雲遠。

八年了,她還以為他早在戰亂中死了,又或許被送到什麼窯子裡,那年他才十三四歲吧,雖然年幼,可還是能看出那絕世無雙的美貌。

時隔多年,他長開了,胸膛變得寬厚,雙眼更加多情,郭閻越來越興奮,咧開嘴大笑起來。

“哈哈哈,真是失而復得啊!雲遠,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麼?怎麼又想到回來了?”

沐雲遠起身,望著郭閻道:“郭主帥,你不知道,那年定遠將軍揮軍而來,我差點就被砍死了,是三皇女救了我,強收我為侍君,可是主帥,這些年我一直記掛著你,後來她待我實在不好,我才逃出來的。”

郭閻抓住美人的肩膀問:“三皇女?她怎麼對你了?”

沐雲遠掀開袖口,手臂上出現了十餘條長疤,他眼中又含了淚,看上去更加可憐。

“她沒日沒夜折磨我,毆打我,我真的好痛,我再也不想待在那個地方了。”

沐雲遠跪了下來。

“我求求你,別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