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女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對著女帝一拜道:“母皇,明日兒臣府上擺宴,為各位將軍和軍師恭賀勝利,希望我們能早日歸來。”

女帝:“好,老四有心了。”

定遠將軍見時機正好,於是對著女帝正色道:

“陛下,臣此次一別,雖有滿腔奮勇,到底不知生死,臣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臣的獨女,臣可否向陛下求個恩典?”

女帝也是做母親的,也是理解定遠將軍的心情,倒也願意給她一個恩典。

“你說,只要朕能辦到的,朕都答應。”

定遠將軍躬下向來驕傲的背脊。

“臣已年邁,為我朝征戰多年,已無在育之精力,僅有一位獨女遠在永冬,臣想求陛下賜臣的犬女金魁世襲爵位,以安臣忠君愛國萬世之心啊!”

定遠將軍的意思,就是想為自己的獨女求一個爵位。

女帝見群臣並無眼色,心下也確實有意寬慰老臣。

定遠將軍是天璃的鞏固之臣,此番去也是生死難料,想為子孫後代求一個延續的榮耀,也是人之常情。

女帝點點頭,正要出口答應——

四皇女連忙跪下打斷道:“母皇萬萬不可啊,這金家雖屢立戰功,可是品行不端,以欺壓百姓為樂,怎麼擔得起這堂堂爵位呢?這豈非是淪喪天理呀!”

此話一出,滿朝都炸開鍋來!

群臣面面相覷,私下說著各種不為人知的言論。

女帝看著四皇女,也驚得將剩餘的話嚥了回去。

一位穿著暗黃長裙的女子正門走來,她的雙目鋒利,狠狠盯著四皇女,像是要將人看穿。

“四妹這話,才是有違天道吧?金家是我天璃的功臣,戰功赫赫,為我朝打下多少勝仗,哪輪得到你在這裡毀壞定遠將軍以至整個金家的聲譽?!”

三皇女雖禁了足,今日她聽說四皇女請求去西北督戰,立為副帥,並且有意要扶驃騎將軍為主帥,所以她實在是坐不住了。

驃騎將軍是陳貴君的姐姐,現在已是退隱,不在朝廷之上,怎麼能成為主帥呢?

她也配?

絕對不能讓陳貴君父家的人爬到她的頭上!

女帝扶著九鳳椅艱難得起身,“老三,你怎麼私自上殿前來了?”

三皇女先是行完禮,看著定遠將軍的臉色已又黑又白,她是一定要為她討回公道的,轉頭便對著四皇女怒斥一聲。

“四皇妹,你是不是想和五皇妹勾結在一起,想要她的姑姑做主帥對不對?所以你才會在這大殿之上,誣陷金將軍?”

四皇女攤開手,一臉無辜,她對著女帝撒起嬌來。

“母皇可是聽到了,母皇要為兒臣做主啊,兒臣什麼時候說要讓驃騎將軍做主帥了?兒臣又什麼時候誣陷別人了?兒臣實在是冤枉啊!”

“……”,三皇女內心一頓。

完了,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