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劍的手正要刺向喉嚨時,凰卿畫卻被一把長槍震得七葷八素。

“嘭!”

手上的劍乍然飛出,她疑惑得抬眼,拿握著長槍的主人一身官袍,頗具威嚴喊了一句。

“五皇女已被陛下赦免死罪,三皇女這般若被陛下知曉,定是要治你的罪的。”

“沐尚書,您的意思是,要和我作對是嗎?”女子的聲音帶著微怒。

“老臣不敢,不過五皇女孑然一身,去往苦寒之地,是生是死也都聽天由命了,依老臣看就不必三皇女費心了。”

若非沐尚書挺身而出,凰卿畫早就死掉了。

可是好景不長,她還是沒能挺過來,凍死在永冬鎮的馬車上了,好在卿畫接替了她的生命,必要為她好好活下去。

卿畫自知要想復位,危機重重,反之也是任人魚肉。

她現在藏在錦田王府,遲早也是會被三皇女發現,不如儘快找到當初真相,反將她一軍才是!

卿畫從夢中醒來,手掌微微發力,突然發現自己已與原主的記憶相通了,有些事也比從前更加清晰。

翌日夜晚,明月高照。

後花園的池塘裡的冰雪還未消融。

卿畫命人吹滅了一路上大半的蠟燭,整條道上黑漆漆得,人影都很難看見。

錦繡姑娘提著燈籠,領著一男子從北路走來,很快又轉到了卿畫這裡來,將身後的人獨自留在了十字路口。

錦溪悄聲問卿畫:“小卿,你說這辦法能行嗎?”

“肯定行啊,我當初追我男朋友的時候,就是這麼幹的!”卿畫臉上帶著得意。

錦繡問:“什麼是男朋友啊?”

“就是正夫啦,反正,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你一會就知道了。”

想當初,她男朋友也是自己心目中的男神,追了大半年就追到手了。

可惜分手的時候還欠了人家好大一筆錢,唉,往日之事,不提也罷。

岸邊的葉澤見這四周寂靜,有些慌張,連忙喊著來人。

“錦繡?你去哪兒了?我妻主究竟在哪兒啊?”

他聲音剛落,一道歌聲便緩緩傳來。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歌聲雖不算動聽,但還算富含感情。

錦繡一臉迷茫得望著卿畫,“這好像不是上次你教的那個啊?”

“臨時換了,畢竟我那個回家的誘惑確實有點不符合。”卿畫摸了摸下巴道。

“那首歌,叫回家的誘惑嗎?”

“咳咳咳……其實叫避風港,唉,不重要啦。”她本來想惡搞一下世女的,但仔細一想還是罷了罷了。

就在歌聲終止時,所有的燭火又迅速亮起來了。

光芒照耀著凰耀希一個人,她從燭火與月光中走來,帶著笑意,直到與岸邊的男子相遇。

她拉著他的手,雙眼含情道:“葉澤,莫要與我置氣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很愛你,這些日子,你可有感覺到?”

葉澤微張著嘴,似乎不太相信,眼前的女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邊的卿畫看到這場面,心裡別提多興奮了。

真是心心相印,莫不靜好啊。

“啪!”

後腦勺似乎被人拍了一下,卿畫猛地回頭,竟是黎相那個臭不要臉的。

“你你打我幹什麼?我沒惹你吧?”

黎宴的眼神一直朝對面看,雙手環胸道:“你惹到我的眼睛了,我倒要看看,就憑你這腦子想出來的招,能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