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東西,就給我老實點!”

卿畫這樣一喊,竹樓上的沐雲遠便推開了窗。

他原本在房間裡休息,聽到卿畫的聲音,立馬便將窗戶開啟了,只見她要帶那黑衣人走,於是疑惑得問道:

“妻主,你幹嘛呢?”

沐雲遠一身青衣,髮帶在窗框上隨風而揚。

卿畫抬頭見他,心中也是歡喜。

“我,我抓他去遛遛,很快就送回來。”

這人還能遛的?妻主是越發把自己當小孩子哄了。

沐雲遠也沒多問,一隻手將窗戶關上了。

卿畫將人帶了一路,來到沐尚書面前。

沐尚書一看那人,便笑道:“是個模樣端正的男子,什麼事不好做,非要當走狗。”

那男子冷笑一聲,“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沐尚書也跟著笑起來,慢慢走到他眼前。

“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如何?只要你肯在國宴上,指出始作俑者,做我們的證人,我保證你不僅可以活著,下輩子還能衣食無憂。”

黑衣的男子將唇瓣咬出血來,一臉不屑。

“為了她,我甘願赴死。”

卿畫沒忍住吐槽道:“請問凰璃安有什麼好?她這種人,無情無義,連親姐妹都害,值得你這樣嗎?”

“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黑衣男子的雙眼滿是堅定。

“我是不會幫你們的,要麼,你們就殺了我!”

沐尚書搖了搖頭,將男子的下巴抬住,又狠狠一捏,迫使他將牙關開啟。

“可惜啊,自作孽不可活,本官可是給過你機會了。”

卿畫見她這樣,以為她是不留活口了,有些不知所措。

沐尚書將一瓶藥倒進那男子嘴裡,看著他喉嚨一動,當即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本官不會殺人,也不會讓你死,你的用處,還大著呢。”

卿畫看著那男子的表情越來越麻木,漸漸連嘴都不知道閉上了。

他很快便像一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雙目呆滯。

就像一個行屍走肉。

卿畫從沒見過這樣狠絕的手段。

身居官場,扶新帝上位,這位沐尚書一定有很多她所不瞭解的特殊手段。

實在讓她望塵莫及。

又心生恐懼來,興許在沐尚書眼裡,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有價值的活人,一種是沒價值的死人。

她忽然想起沐雲遠,便覺得心微微犯疼,有這樣一個母親,他以前的日子,該多麼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