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遠點點頭。

卿畫:“你去寫一封信,讓你母親來見我一面。”

沐雲遠問道:“當初妻主被構陷,母親一直保持中立,我不敢肯定她真的會幫我們。”

卿畫握住身旁人的手,“其實,要不是她救我,我也活不到現在,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她畢竟是你的母親,我的岳母,我只想讓她帶我入宮,她應該不會不幫這個忙。”

“好,雲遠定會勸母親前來的。”

“雲遠,你怨她嗎?”卿畫知道,沐尚書能有今日風光,都是一路從政治鬥爭中走出來的,一旦陷入絕境,家裡人便是顧不上的。

她理解沐尚書,但卻不想有一天,自己與她一樣,保護不了自己身邊的人。

沐雲遠搖著頭,沉聲道:“我不怨她。”

他只怨自己,沒能成為一個有價值的人,不能為家族爭得榮光。

卿畫將投靠在沐雲遠身上,而眼前的人很自然得將她抱住。

他的溫度並不灼熱,心跳也像往常一般平穩。

但似乎只是這樣,她才覺得自己和雲遠是真的相愛。

但也只是覺得。

她在想,總有一天,他會為她付出真心,因為她會讓他看到,自己為了他,能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卿畫將設計圖紙給了錦繡,然後要她交給黎宴。

錦繡不太明白,這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得,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我知道女帝最喜歡什麼樣的衣服,這樣的設計可謂是直戳審美點,你去交給那傢伙,他或許能欣然接受,要是我去……”

算了算了,她還是想自己多活幾天。

卿畫沒有說完,只一個勁趕著錦繡走。

錦繡拿著圖紙,只好笑著依了她。

交完圖紙,她便上了街,打算原路回竹屋裡。

可是她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一路上總覺得怪怪的。

一回頭,遠處的一排燈籠輕輕搖晃,耳邊總有一股勁風。

到了樹林裡,卿畫腳步加快了些。

到了一處水池子邊,卿畫垂目,愕然發現自己身後跟著一個黑衣人。

她剛要回頭,一根如閃電般的觸手當下就從背後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