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駕。每毫升血液酒精濃度97毫克。”

完了,完了!王自立被帶到一輛警車上。

……………………

星期日張一丁特地和同事調休了一天,吃過早飯。坐在椅子上愜意地抽出一支菸來剛要點菸。“嘿,陽臺去抽。”吳英掃了他一眼。皺著眉說。

在外面抽了幾口把煙恰滅了,轉回來逗著兒子:“兒子叫爸爸,叫爸爸……唔,乖乖兒子。嘿,你說自立這個當乾爸的會給兒子送啥?這可是兒子第一次過生。……”張一丁正逗著兒子。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咦,說曹操曹操到,自立電話。”張一丁指著手機對吳英說了句。“喂,自立。啥?你,在那間派出所,你娃膽肥了,我馬上到。”張一丁的臉由晴轉陰,最後皺成了一團。嚯地起身就要走。

“他出了啥事?”吳英抱著兒子擋住了張一丁。

“醉駕被關在城東派出所,請我把他保釋出來。我先把酒席錢墊上,需要錢回頭去取。”

“有,有錢,你快去。”吳英送走張一丁由裡猶自存疑。她瞭解王自立,他並不喜歡喝酒,怎麼會醉駕?想了想,拔通了劉智慧的手機。

“喂,劉姨。王自立在嗎?他手機關機了。”

“哦,他到清風鎮找嶽心靈去了,他說今天回來,可能還沒起床吧。他們倆好久沒在一起了。他一回家我就叫他給你回電話。”劉智慧解釋完就掛了電話。

昨天到清風鎮,今天就醉駕。難道他們……吳英想到這裡她似乎明白了為什麼醉駕的原因。

她第一次見到嶽心靈就覺得她戴了面具,內裡有種讓人害怕的惡毒。她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的來源,所以對王自立和嶽心靈一直保持距離。他們真分開了對王自立未嘗不是好事。

“喂,吳英,抱著兒子下樓,我們在樓下等你。”想到這裡張一丁的電話就到了。

“王自立,兒子他乾媽呢?”吳英玩笑地問。

“嗨,她有事,來不了。禮,禮到了。”王自立表情僵硬地說著裝模著樣地在衣服口袋裡一陣掏摸。

“兒子,叫乾爸。……”

“裝,看你裝到什麼時候?我來時就告訴她你醉駕的事了。”張一丁握著方向盤,盯著前方說。

“我記得你並不喜歡喝酒,怎麼會醉駕?”吳英嚴肅地問。

“唉,一言難盡。分手了,原來以為事業家庭雙豐收。哼,如今萬事空,醉駕入刑,公務員政審難過關,連帶現在的工作都不保。未婚妻挺著肚子嫁人,可笑的事新郎不是我。哼,我打人了,而且被拘留,幸被嶽心靈挺身相救才保住平安。萬念俱灰,萬念俱灰呀,酒這個東西不喜歡喝但一醉解千愁,所以我喝了。酒和滷菜都是帶去和心靈一起慶祝來著……沒想到。

唉…不說這個糟心事,乾兒子,叫乾爸。”王自立扭頭對吳英說完逗著張悅。

“嗨,真那麼嚴重。接下來有啥打算?”張一丁斜了他一眼關心地問。

“打算?嗯,暫時還沒得。你們千萬莫讓我父母知道。我……”王自立眼圈發紅突然聲音哽咽。

“這麼大的事,能保密?”吳英懷疑地反問。

“雄心……”王自立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媽……”

“趕快回來,到中心醫院急救室。”劉智慧結束通話了電話。

“喂,喂,媽,媽……大哥送我到中心醫院,家裡出了大事。”王自立急切地說。

“媽,媽,爸呢?”王自立在急救室外見到媽淚眼婆娑的,急切地問。

“在裡面。唉……”劉智慧充滿絕望地看著他仰天長嘆,一屁股坐在走廊椅子上淚水噴湧而出,雙手捂臉,低聲啜泣。

“王志強家屬,王志強家屬……”一個護士拿著單子在急救室門前喊。

“什麼事?”本來坐在椅子上的劉智慧一蹦就跳了起來,眨眼間就到了護士面前。

“這是繳費單,這是病危通知書。”

“病,病危……”劉智慧聽著眼前一黑,倒在王自立身上。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