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宇文樸放肆的目光從她的刻意綁平的胸部掃到纖細的腰肢,“還需要我動手麼?”

“不”張蜻蜓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在最初的驚愕過後,頭腦反而更加冷靜了。她雙手本能的護著胸前,一雙明眸,既憤怒又堅定。

“不錯,我是女人。可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這兵荒馬亂的地方行走,難道改扮成男裝就是錯嗎?我自從來了這裡,可沒有做過半分忤逆之事,頭領就是要治罪於我,也得拿出令人信服的理由來否則,無端欺負一個弱女子,難道這就是英雄好漢的所為?”

嗤宇文樸不屑的輕笑,“不過一個奴隸,居然還要跟我談英雄好漢?你信不信,我捏死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那又如何?”張蜻蜓真的火了,骨子裡的倔強不屈不撓的跳了出來,“捏死一隻螞蟻很光彩麼?要是頭領您只能靠捏死螞蟻來樹立威信,那小女子又有何話好說?只能怪自己時運不濟,惹上一個愛碾死螞蟻的大人物罷了”

她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但字字句句卻夾槍帶棒,刺得人火冒三丈。但奇怪的是,宇文樸卻絲毫沒有動氣,反而更添了三分興致。

打量她的目光更加銳利,眼前這女子蒼白的小臉上雖然有些風霜侵蝕的痕跡,但底子很好,相信只是假以時日,一定能恢復美麗。而且手下的肌膚滑膩如脂,實在是讓人捨不得放手。

挑眉邪笑,宇文樸如豺狼般冷酷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慾望,不覺暗自舔了舔唇,要征服這樣的女人才帶勁

“還當真是能言善辯啊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給你個理由,讓你心服口服。來人呀”

“在”他們方才在房間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早驚動人了。媚兒畏畏縮縮的守在門邊,就等著召喚。

“去,把大小姐請過來。還有這女人的什麼大哥,也一併帶來”

宇文都蘭在過來的路上,就已經聽說此事了,進門之後,先告了個罪,“哥哥,您近日繁忙,所以此事我還沒來得及向您稟告。”

宇文樸嚴厲的目光帶著毫不留情的指責看過來,“那你現在就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宇文都蘭俏麗卻清冷的目光卻並不意外的瞟了張蜻蜓一眼,“她女扮男裝的事情,我是早就知道的。而且他們的馬車極其精巧貴重,也不是尋常人家所能擁有。最為奇怪的是,她和阿夏二人,什麼行李都沒收拾,就這麼倉促的跑到西戎來,確實不會如他們所說,是採藥來的。”

“那你說,他們究竟是幹什麼來的?”宇文樸話是跟妹妹說的,但目光卻落在了張蜻蜓的身上。

愛怎麼想怎麼想去張蜻蜓腦袋一偏,拒絕回答。

宇文都蘭看了囂張的張大姑娘一眼,忽地想起了關在囚牢裡的那個人,也是同樣傲氣,心中不覺一動,難道南康人,都是這麼硬氣的?

她正想開口,話卻被人打斷了。

“實不相瞞,我們實非兄妹,而是……是私奔出來的”剛剛採藥歸來的夏仲和,便給人領到了此處。一看張蜻蜓披頭散髮,梗著脖子給宇文樸挾持在那裡,而宇文都蘭又說了那樣的一番話,眼見宇文樸臉色不善,夏仲和只能這麼解圍了。

張蜻蜓滿臉錯愕的看著他,就聽夏仲和這謊話扯得還很是圓滿,“我家在當地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世代行醫,薄有積蓄,先人的尊諱請原諒我不能說出。我們趕的這輛車,是一位造車的巧匠感激我父親的救命之恩特意打造的。”

他看了張蜻蜓一眼,眼中不自覺帶出幾分真情實意,“我和小慶自小青梅竹馬,奈何長輩不同意,強逼著我們另行嫁娶,故此才臨時趕了這車跑出來,想在外頭遊歷一段時日,待生米煮成熟飯再回轉家鄉,那時他們也沒了法子,便只能接受我們之事了。”

宇文樸明顯仍是不信,懷疑的看著二人,“果真如此?”

“信不信由你”張蜻蜓嗆了他一句,“你大可以懷疑我們是奸細,殺了我們了事。在您的英名簿上再重重的記上一筆,看世人會說您是怎樣的英雄豪傑,了不起”

“你以為我不敢麼?”宇文樸當即掐著她的咽喉下了狠手。張蜻蜓瞬間連話都說不出來,噎得呼吸困難,眼見就要命喪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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