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宇文都蘭當即答應,“那你就去給他配藥,差藥材立即過來回稟。若是救得回來,重重有賞”

從囚牢出來,宇文都蘭讓媚兒帶夏仲和去配藥,親自監督鎖好牢籠,才另去辦事。

因有侍女盯著,張蜻蜓就算有心想問,也沒有開口的機會。隨著夏仲和的要求,把各項藥材準備好,由媚兒端著,又把她撇下,只帶夏仲和進了牢房,給那犯人處理傷口。

幸好那人傷重,要用的藥材不少,張蜻蜓倒不用去別的地方幹活,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來搗藥。

一天時間匆匆而過,直到晚上回到住處的時候,她才有機會問夏仲和,“那關著的,是個人啊?”

夏仲和在門邊看看左右無人,才回來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不知道,一直蒙著臉。不過被折磨得夠嗆,他們還真是殘忍。”

張蜻蜓同樣小心的壓低了嗓音,“管他的,既然是嵬項族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他的身份如此保密,定是重要人物。時候有機會,你去探聽一下,看能不能幹點啥。”

這個夏仲和知道,不過他現在最憂心的一點是,“咱們現給困在這裡,該怎麼把訊息傳出去呢?”

這事確實棘手,就算有人來救他們,也得知道他們在哪兒呀?否則這麼大的西戎,誰能想得到他們被困在此處了?

張蜻蜓想想,覺得此次失陷於此,確實是自己莽撞了。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跑了來,也沒想好退路,現該怎麼辦?

夏仲和不忍心見到她為難,溫言道,“算了,橫豎既來之,則安之。朝廷打了勝仗,想來接下來就應該有和談的機會,說不定咱們到時可以想法把訊息帶回去。”

嗯,道歉的話也不必多說了。張蜻蜓心想,路是死的,人是活的,總不可能兩個大活人一點機會也找不著。

“咱們睡吧”她抖開地上的毛毯,準備休息了。

夏仲和看著那唯一的一套被褥,為難了,“你睡吧,我x在這邊,休息一下就成。”

這一男一女,怎好共枕蓆?

張蜻蜓遲疑了一下,但沒有多久,就爽朗的抬頭看他,“夏大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因為張蜻蜓那和往日不同的眼神,讓夏仲和莫名的覺得有幾分緊張。

雖然下定了決心,但真正要說起來,張蜻蜓還是很有幾分忸怩的,抓了抓頭,“呃……夏大哥,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沒優點,一根腸子通到底。剛認識你的時候,還對你有諸多的誤解,那時,估計也挺惹人討厭的吧?無錯不少字”

夏仲和的心跳得更厲害了,耳根子也有些發燒,勉強保持著聲線鎮定,“也不會呀,你其實……也挺好的。”

“你不用騙我了,你應該挺討厭我的吧?無錯不少字”

“怎麼會?”夏仲和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費力的解釋,“我其實從一開始,就覺得你挺好的。真的,那個時候,你為了朋友能夠說出那樣的話來,實在是很了不起的。”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雖然長年不在家,卻也知道,我姑姑和姑父做的有些事情……唉,我是個晚輩,就是知道有些事不對,也沒有我說話的份兒。其實我挺羨慕你的勇氣的,敢對著他們說出那樣的話。要是換作是我,恐怕還沒有這樣的勇氣。你……會不會瞧不起我?”

“怎麼會?”張蜻蜓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們都是讀書人,做事當然要講規矩。我可不懂那麼些的大道理,事情只要自己覺得痛快,就去做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大嫂也常說我,做事說話不經過腦子,全憑一腔熱血。她還說,‘你幸好是個女孩兒家,要是個男的,又去做官的話,不出三個月,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聽她拿腔作勢的模仿著盧月荷的口氣,聽得夏仲和實在忍俊不禁,微微一笑,凝滯的尷尬氣氛瞬間就給沖淡了。

他遲疑了一下,終於試探著問出心中最想問的那句話,“二奶奶,我能冒昧問你一句話麼?”

張蜻蜓心裡咯噔一下,心裡隱隱有些猜到了,清了清嗓子,定住心神,“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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