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為何?”

“想知道麼?那就等這場仗打完再說吧”

吊人胃口是不道德的跟隨的侍衛恨恨的磨著牙,卻無可奈何。

夜,更深了。

吃飽喝足的張蜻蜓有些撐不住的打著瞌睡,夏仲和從車上拿來唯一的毯子給她蓋上,“你睡吧,我看著火。”

火光在他誠摯而關切的臉上鍍上一層溫暖的黃暈,張蜻蜓看著只覺得心頭一片寧馨。

這個男人和自己非親非故,卻在自己頭腦最混亂的時候舍下一切,明知道會有危險還是跟她一起出來,也不說的陪在她身邊,這樣的行止不是不讓人感動的。

張蜻蜓發自內心的說了一聲,“謝謝你。”

火光在她的眼中跳動,象是兩團吸引飛蛾投奔的火,帶著莫名的蠱惑,讓夏仲和忽地心跳加快,有些不受控制的想接近。

“夏大夫,你怎麼了?”張蜻蜓見他出神的看著自己,有些詫異的伸出纖纖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夏仲和猛地回過神來,幾乎要跳開來了,好不容易才掩飾住自己的窘態,使勁在袖中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清醒。

深埋著頭,掩飾著開始發燒的耳根子,支支吾吾的回話,“不好意思,有些走神了。咳咳,其實你,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的……早點休息吧”

本來就不是慣於油嘴滑舌的人,一時實在是扯不出話來,只覺得臉頰燒得滾燙,連後背都開始冒汗,“唔,我再去拾點柴火來。”

背對著張蜻蜓,幾乎是逃也似的就往樹林深處走走了。

張蜻蜓急道,“你拿個火把啊,這黑燈瞎火的怎麼看得清?”

“沒事,沒事”夏仲和口裡應著,但卻是走得越發快了。

忽地,就見他身形一頓,啊的叫了一聲。

“你怎麼了?”

“沒事有個坑,不小心絆了一下。”夏仲和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鑽進去,怎麼越想表現好一點,就越是容易出錯?

張蜻蜓噗哧輕笑,這個夏大夫,還真是會嚇人。但當笑容散去,她其實……好吧,其實從他看自己的眼神裡瞧出了那一絲不對勁。

這個傻瓜,怎麼會對自己有這種想法呢?張蜻蜓有些不解,她不是明明已經嫁人了麼?他還傻乎乎的想呢

不過不得不說,這樣被年輕的男子愛慕還是讓她心裡有一點小小的甜意。此情無關風與月,只是一個年輕女子被男子愛慕時的小小得意與欣喜而已,並不摻雜太多的東西。

不過,若是這傢伙執迷不悟,還是要跟他說清楚的吧?無錯不少字否則的話,讓人家越陷越深,豈不是她的罪過了?

張大姑娘為人光明磊落,不喜歡玩這些小心機。不過這要怎麼說呢?人家又沒有走到你面前來說,你就跑過去說讓人家別喜歡你,這不是讓人家下不來臺麼?萬一人家面皮薄,一下子給否認了,這不顯得你自作多情了麼?

正在琢磨著如何措詞才最是合適,忽聽夏仲和在後面又怪叫了一聲。

這傢伙,怎麼這麼不小心?是又絆到了麼?張蜻蜓聽到了,卻也不甚為意,還怕夏仲和尷尬,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卻沒有留心到,夏仲和這回的叫聲裡多了一份惶恐與急迫。

“不要出聲,不要亂動,否則一刀殺了你”

直到一把森冷的鋼刀架在脖子上,張蜻蜓才倒吸一口氣冷氣,這是……出了事?

慢慢的轉動著僵硬的脖子,回過頭來,就見夏仲和正一臉苦笑的看著他,脖子上同樣架著一把鋼刀。

一次好運,二次好運,第三次的時候,老天終於不願意再照應著張大姑娘,閉上眼睛假裝看不見,給了她這次莽撞的行為以迎頭痛擊。

張蜻蜓剛動了動小嘴,想說些,可是劫持者的刀鋒立即逼迫得更緊了。認真想了想,在小命不保的前提下,還是決定不要亂說話了,先老老實實做個俘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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