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揮手讓綠枝把衣裳都收起來,“既如此,到時你不拘給我穿哪套吧,費這個神幹嘛?要記的總會記得,不記得的總也不會記得。裝給誰看呀!”

周奶孃想想也是,示意綠枝收起來算了。跟張蜻蜓商量正事,“姑娘,一會兒挑人,您可得仔細些。府裡的斷沒有好的到咱跟前,還不如要那外頭的。象艾葉就不錯,好生教了,日後也是個臂膀。”

綠枝聽及此言,倒是有話想講,可想想微一蹙眉,到底把話又咽了回去。

過了一時,倒是複診的大夫先來了。

張蜻蜓隔著門簾一瞧,卻見是那小大人章泰寅陪著人來的,板著一張小臉,煞有其事的模樣,逗得張蜻蜓當時就樂了,吩咐蘭心,“去!把那小子給我叫進來。”

章泰寅見了她,還有些心理陰影,離著三尺遠就站定了。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客客氣氣的道,“三姐姐好!”

張蜻蜓勾勾手指頭,“過來,讓姐姐好好瞧瞧你!”

章泰寅飛快的瞟她一眼,皺著小眉頭打起了官腔,“不知三姐有何吩咐?”

小樣兒!他越是假正經,張蜻蜓就越想逗他,因屋裡還有他房裡的人陪著,不好動手動腳,只得先找個話題,“你今兒怎麼過來了?”

旁邊他的教習嬤嬤回話,“回三姑娘,今兒大夫先去給夫人請脈,正好三少爺身子也有些不爽快,就一併瞧了瞧。夫人掛心姑娘,便讓三少爺領著大夫來到此處,也瞧瞧姑娘。”

呵呵!張蜻蜓挑眉一笑,“有勞母親大人掛心了。嬤嬤,我這三弟是怎麼不舒服啊?”

嬤嬤笑回,“不過是老毛病了,時不時總得犯上一陣子,咳嗽兩聲,吃幾副藥疏散疏散也就好了。”

張蜻蜓眉頭微皺,心直口快的道,“俗話說,見藥三分毒。小孩子要是沒什麼事,還是少吃些藥的好!”

不料此言一出,滿屋子的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那嬤嬤,整個臉都黑了!這話是何意?

章泰寅怔了怔,隨即接過話來,“謝三姐姐關心,只我自幼體弱多病,這病向淺中醫,該吃的藥還是不能不吃。”

他還配合的又幹咳了兩聲,綠枝也趕緊打圓場,“嬤嬤是愛惜三少爺的身子,故此才不敢大意,這也是她細心負責之處。便是您平日裡咳嗽兩聲,我們做下人的可也得立即請了大夫來,這才是正經!”

那嬤嬤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頗有些不悅的斜睨了張蜻蜓一眼,“三姑娘關心弟弟自然是應當的,只是三少爺自小養在夫人跟前,我們哪裡敢有半點怠慢之處?若是有個什麼閃失,誰能擔當得起?姑娘這話想是無心,只是若給有心人聽見,倒叫我們死無葬身之地了!”

張蜻蜓沒想到,自己原本只是好心提醒一句,反招出這麼多話來,弄得她好象故意挑撥離間似的,倒是有些尷尬。

一時正不知怎麼下臺,恰好那大夫瞧完了周奶孃,婆子進來回話,章泰寅拱一拱手,“三姐,既然無事,那我就先去母親那兒回話了。”

走吧走吧!張蜻蜓也沒了逗弄的心情,放這小大人走了。悶頭一想,覺得真是丟臉。

不過也不能完全怪她的是不是,哪有做姐姐的關心一句也給人說這麼多的?不是她有壞心眼,是這些人太會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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