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好奇的進來問,“姑娘這是幹呢?風風火火的?”

周奶孃可不會告訴她,再怎樣,在她心裡,也是有一份小私心的,總覺得姑娘得跟她最要好才行,這些“機密大事”可不能給她們知道。

卻是想起上回提過,要張蜻蜓培養幾個接替人的事情,於是老氣橫秋的問起碧落,“你們打算時候要個孩子?你這成親也快有大半年了,怎麼還不見動靜?”

她問得平常,孰料碧落卻是立即變了臉色,“我們……還早呢”

然後迅速調頭走開了,周奶孃只以為她害羞,可是彩霞分明瞧見,碧落走開之後,神色甚是陰沉,好象頗為生氣。

彩霞心裡頭不禁琢磨開來,碧落這樣子,很可疑啊

張蜻蜓找著人,沒再去章府,只是遣人過去送了個信。很快,章清雅戴著帷帽,到一家客棧與她相會。

進了房,就見裡面已經等著一位年輕女子了,布衣布裙,不過戴著幾件銀飾珠花,略施粉黛,雖是樸素,但身上卻有一股子天生麗質難自棄的風采,尤其是見她進來,盈盈下拜間,當即顯出與尋常女子不一樣的嫵媚韻致。

張蜻蜓做了個介紹,“這位,就是虞珠姑娘了。”

章清雅是有求於人,雖知此女出身,卻也不敢小覷,也跟她見了禮。可到底有些忸怩,躡手躡腳的放不開。

虞珠一笑,向一旁等著好戲的張蜻蜓道,“二少奶奶,您方才不說還有事要忙麼?那就請自便吧,放心,虞珠一定不辱使命。”

唔……想看好戲看不成了,張蜻蜓很是不甘不願的被清了場,臨走前把東西拿出來,“虞珠,這些你也幫忙看看,該怎麼用的,說仔細些。”

虞珠點頭,關嚴了門窗。她在裡頭跟章清雅到底說了些,無人知曉。

張蜻蜓轉頭去請胡惜容和祝心辰吃飯,不過這回也帶上她弟弟,有董少泉跟著,也沒惹出亂子。

祝心辰早聽過胡惜容告訴她的話了,一樣把張蜻蜓臭罵一頓,不過卻答應回頭會告訴鄒蕙蘭一聲。

“只是,蕙蘭姐一個人也挺可憐的,總得給她找個歸宿,才能讓她真正安定下來。”

祝心辰這話,是特意當著董少泉面說的,她知道胡浩然和他的關係,所以有話更要當面說清楚,免得他誤會。

董少泉雖不會和鄒蕙蘭一般見識,但他也不願意見她去破壞別人的家庭,想想給了個建議,“若是她願意,我倒是可以幫著在商人之中打聽打聽,找一戶家境過得去的,她能願意麼?”

祝心辰覺得可以,鄒蕙蘭只是怕過苦日子,若是有錢,哪怕不當官,她應該也沒問題。

於是說定,吃完飯也就散了。

回頭張蜻蜓仗著喝了幾杯小酒,把她乾的好事說給了嫂子聽,聽得盧月荷嘴角直抽抽,這個大嘴巴幹這樣丟臉的事情還好意思出來宣揚,回頭自己跟她說話可得注意點。保不定哪天被她賣了,那可就丟臉丟大發了。不過這個弟妹,還真是——有一套

那一邊,當晚鄺玉書回了府,卻覺得一向看著過分凌厲的妻子身上竟多了幾分柔媚之意。本來例行公事的在她那兒只打算喝杯茶就走的,不知不覺竟是突然來了興致,想留宿下來。

可是章清雅卻不著痕跡的回絕了,弄得鄺玉書心裡癢癢的,到了第二天,越看妻子越覺得有股說不出的味道,弄得他老惦記著,竟是不知不覺把身邊的妾室都忽略了。

如是者三,欲擒故縱的計策在收到奇效,章清雅嫁為人婦快兩載,似乎現在才漸漸煥發出小婦人的嬌媚與嫋娜之色,竟是一日裡的風情勝過一日,撩撥得鄺玉書難以自禁,早把那個不在眼前的鄒蕙蘭拋到腦後。

這一日,他又想到來妻子這兒坐坐,卻是聽見裡面有妾室正在閒話家常。

“聽說,爺想納的那位蕙蘭姑娘可是個妙人兒呢”說話是一個妾室。

“就是善解人意的才好,也能替咱們好好的服侍相公。”回話的是章清雅,不卑不亢,極是大度。

“可那個女人一進了門,就掉了孩子,還死了男人。豈不知,是不是她有剋夫之相?”這話,是另一個妾室說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章清雅的聲音似乎嚴厲了些,卻又瞬間柔和下來,“畢竟這樣遭遇,也怪可憐的。”

“可若是真的,就算是夫人好心,讓她了門,要是果真克起爺來,那可如何是好?”

“這……”章清雅似乎也頗有些躊躇,“可是相公喜歡,這可怎麼辦呢?”

鄺玉書心頭一緊,是哦,那個鄒蕙蘭雖然是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確是著實倒黴的,一嫁了人,就喪子喪夫,這不是天生的喪門星麼?

縱是再可心,他也不能要了。倒是章清雅,近來頗多變化,他得多上些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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