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少泉握著他的手,用力點頭,“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容容的。”

胡浩然一笑,開門送他出來。

郎世明他們也不知聽了多久的牆腳,樂呵呵笑,“少泉,二回再來看我們啊”

小豹子急忙補了一句,“讓你姐也來”

那個難度比較大,董少泉不敢保證,只保證把話帶到,和安東一起走了。

等著胡浩然心情不錯的送了他們回來,不料卻在營地外頭,遇到一夥新兵,為首之人陰陽怪氣的道,“這人跟人就是不一樣啊”

旁邊有人逗哏,“這話怎麼說?”

“有人生來就是會吃,不光是明目張膽的吃,還會偷吃。不光是吃牛雜,連男人的雜碎也會吃。”

“你說?”郎世明當時暴怒,跳起來就往前衝。

那人痞痞一笑,奚落著他們,“怎麼?敢做卻不敢聽人說?我呸真是孬種。”

胡浩然把郎世明攔下,黑著臉走到前頭,“兄弟,你這話到底是意思?剛才那男的是我的人,老子正正經經接進家門的,我時候不承認了麼?你要是看不慣就別看,我們沒來招你惹你吧?無錯不少字你要是實在覺得彆扭,心裡不舒坦,咱們就上校場,規規矩矩打一架,你打贏了,我再不讓他出現在你面前,我要是贏了,你就給我道歉,別這麼夾槍帶棒的說些沒意思的話”

那人討個沒趣,摸摸鼻子,“我哪兒敢看不順眼呀?再說你們幾位是誰?捱了打還有殿下親自來送藥,我們這些苦哈哈的小嘍羅可沒這待遇。哥幾個,走吧”

“想走?沒這麼容易”蔣孝才和潘雲豹堵住他們的去路,擼胳膊挽袖子,目露兇光,“當我們哥幾個是軟柿子啊?想捏就捏,捏完就走?”

“你們想幹嘛?想打人嗎?”無錯不跳字。那夥人明顯有些色厲內茬了,硬著頭皮,惡人先告狀,“大夥兒快來看呀這些公子哥兒要欺負人了”

好可惡的刁民郎世明一腳就踹了上去,“咱就是欺負你又怎麼了?”

“這都是在幹?吃飽了閒著,皮都癢了是不是?”

驀地,半空中炸響一聲霹靂,一個紅臉大漢趕了過來。這是伙頭營的營長,風九如。

他冷眼瞅著兩邊的人,“聚眾鬧事,打架鬥毆,無事生非者一律罰軍棍五十,怎麼,你們想試試這滋味?”

那夥人灰溜溜的迅速走了,郎世明猶有些不忿,“明明就是他們先惹的事”

“那也要想想,人家為要來惹你們”風九如嚴厲的目光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蒼蠅不盯無縫的蛋,你們自己沒有把柄,怎麼怪人家找你們的事?”

瞧著郎世明一臉的不服,他也不多吵,只道,“你們覺得自己理屈,是麼?那好,都跟我過來”

潘雲豹幾人面面相覷,到底是隨他進了營房。

風九如帶他們到了自己的營房門前,招手示意幾人在半開著的窗前止步,讓他們只往裡瞧。

這間房很小,剛好擺放著兩張小床,兩張書桌,住的就是教官風九如,和剛被貶為火頭營副教官的蕭森。

這幾日,潘雲豹他們都在養傷,也沒有打探蕭森的訊息,卻見他趴在床上,依舊是臉色慘白,明顯背上的傷還很嚴重。

風九如讓他們瞧了,再把眾人帶到後頭的柴房,寧幼佳正在那兒拿把破扇子煽著火,爐上煮著黑乎乎的中藥,聞著就苦得不得了。

見他們進來,寧幼佳當即起身給教官行禮,風九如擺了擺手,“辛苦你了,蕭教官怎麼樣?”

寧幼佳瞅了潘雲豹他們幾人一眼,搖了搖頭,“才問過軍醫,起碼還得養上十來天才能下地。”

郎世明忙道,“我們那兒有藥,家裡剛送來的我去拿”

風九如並不阻止,反而跟著一起到了他們房間,蔣孝才也上前幫忙,從一堆瓶瓶罐罐之中挑出治棒瘡,內服外敷的藥,一股腦兒的全捧了出來。

“要不了這麼多。”風九如上前拔開幾個瓶塞聞聞,選了一種內服,一種外敷的遞給寧幼佳,“你一會兒拿去給蕭教官用上,就說是他們幾個孝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