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夫人聽得心中大悅,“還是媳婦你精明,我倒沒有想到這一層。好孩子,以後有你在身邊,我好歹也多個臂膀。你好生照顧著自己和雲祺,等著來年他得了功名,你給咱們家添個長孫,咱們這一房,也就有了個出頭之日了”

葉菀瑤聽得心下歡喜,卻有些擔心,“可大哥現在也回來了,大嫂那兒……”

“你放心那女人沒那麼容易懷孕。”小謝夫人冷笑,“她才進門時,就掉過一胎,一直身子都不大好。”

哦?葉菀瑤倒有些訝異,“她怎麼那麼不小心?”

小謝夫人撇了撇嘴,“要怪,就怪她自己相公去老大剛成親沒幾日就自己要求上了前線,他們新兵一到軍營,還沒編進隊伍裡,就遇到敵人偷襲。老大倒是沒事,只是當時傳回訊息來說是死傷慘重,那女人剛剛坐下的胎,還不到三個月,就這麼又驚又嚇的掉了。”

她意味深長的瞟過去一眼,看得葉菀瑤心中一驚,卻聽婆婆淡然笑道,“咱們家雖是軍功出身,但我卻讓雲祺先從文科晉升,這就是道理了。實在不行,我也捨不得讓雲祺上戰場上冒險。不過若是逼到那一步,該雲祺留血的時候,咱們可也絕不能含糊。哼他們是姓謝的女人生的,雲祺也是姓謝的女人生的那女人不過比我多佔了一個好爹而已,但我們彼此在族裡的輩份卻是一樣的,所以我的兒子絕不能輸給她的兒子你懂麼?”

葉菀瑤看著婆婆執拗得有些狂熱的眼神,不覺有些心驚,連驚帶嚇的點了點頭。

小謝夫人面容柔和下來,輕輕拍拍她的手,“只要咱們一家子齊心協力,最後,這侯府的榮耀,必將是我們母子的”

到傍晚潘茂廣回來的時候,小謝夫人立即命人喚來了二媳婦,要與她理論。潘雲豹仍在呼呼大睡,怎麼也叫不醒,“苦主”肯定是無法到堂了,去作證的仍是春夏秋冬四季丫鬟了。

本來潘雲龍得到訊息,要過來幫忙說好話,卻給張蜻蜓攔下,“大哥放心,這點子小事讓我自己料理就好。你若不放心,讓大嫂陪我去吧。正好有件事,一併去說了。”

盧月荷比起相公,更加相信這個弟妹,“那我們這就走了。”

潘雲龍連多說幾句的機會都沒有,就見姑嫂二人攜手而去了。愕然之餘,心中卻油然而生一種別樣的喜悅,溫馨得讓人的心情如沐春風般舒暢。

做大哥的想了想,決定送一樣禮物給這個弟妹,相信她一定會喜歡。

上房,面對著小謝夫人在潘茂廣面前言辭鏗鏘的凌厲質疑,張蜻蜓是一字未往心裡去。只見潘茂廣坐在一旁,如老僧入定般不動不搖,雖看不出心裡到底是什麼想法,但見他沒有出言指責,心裡首先就有了點底。

直等著婆婆一口氣痛快說完,張蜻蜓才眨巴著水汪汪的桃花眼,無辜的問,“婆婆,難道您沒聽說麼?打是親,罵是愛,兩口子床頭打架床尾和,我跟相公若是這麼小打小鬧的您都要管,那這日子可怎麼過?”

轟一個天雷在屋中炸響。

盧月荷使勁咬著下嘴唇忍笑,就連巋然不動的潘茂廣嘴角也輕輕抽搐了兩下。

小謝夫人給噎得臉都綠了,她想過千百種張蜻蜓的辯解,也想好了應對之策。就是沒想到這個媳婦居然敢厚著臉皮跟她說“打是親,罵是愛?”

張蜻蜓委屈萬分,“之前打相公是我不對,可那也是太生氣了好不好?他一聲不吭就跑了出去,給大哥抓回來時還醉醺醺的。我本來是想把幾個丫頭叫出來做正經事,可他偏還發酒瘋跟我頂嘴,您說我是不是該生氣?我這才嫁給他幾天?有這麼待自個兒新媳婦的?縱是打了一下子,也沒受什麼傷,有您說得這麼嚴重麼?”

小謝夫人無語了。經張蜻蜓一歪掰,這事就成人家小兩口打情罵俏了,你做婆婆的反而多管閒事,這不狗拿耗子麼?

所以張蜻蜓輕輕鬆鬆撇開她,導上了正題,“公公,這有件事還想請您作主。”

她這才有正經冤屈要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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