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柴昆接下來的話,居然完全出乎了崔元寶的預料。

“臥槽,他說啥?他居然說,這個酒,勉勉強強?這可是醉仙釀啊,整個大唐最好的美酒,居然只獲得個平平常常的評價?”

“呵,柴兄弟說笑了!這樣的醉仙釀,一罈可是價值紋銀一百兩!”

“你說的可是真的?”柴昆一聽,整個人頓時來了興趣,就這樣的破爛還能價值紋銀百兩,那,過些天他柴昆的美酒上市,還不讓這群人,驚掉了舌頭?

“莫非,柴兄弟還有更好的選擇?”崔元寶不愧是精明的商人。

他圓鼓鼓的眼珠一轉,就知道柴昆話裡有話。

“啊,我說過嗎?哈哈,瞧我這記性,我居然不記得我剛剛說過了啥,來崔兄,咱們繼續喝酒!”柴昆兩世為人,在情況不明的時候,絕對不可能和對方敞開心扉,

更何況對方是清河崔氏,

大唐第一世家,

那大家族的底蘊,絕對不是他這種小人物可以比擬的,哪怕柴昆的父親,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的柴邵,他的母親,是大唐平陽昭公主李秀寧。

世家,從來就不懼皇族!

“對對對,今天某與柴昆兄弟一見如故,在這妙玉坊,正是品花品酒品美人的絕世好地方,一會蘇蘇姑娘要為大家貢獻才藝!某欲與兄弟共賞!”

這時候,就看門口又進來幾個服飾華美,手拿紙扇,腰佩白玉環的少年。

他們幾個人湊在一起,

首先就看到了膀大腰圓的崔元寶。

“咦?這不是崔家棄子嘛?聽說為了賺錢,你這個傢伙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去和江南蕭家,關隴長孫家合作生意?”

“我們五姓七望,隴西李氏哪怕是皇族,又比我們在底蘊上強的了什麼?”

“你堂堂清河崔氏,居然放下身段做那低人一等的生意?怪不得你會被崔元年踩在腳下,主要還是這裡差距太大啊!”

來人指了指手上的扳指,陳郡謝氏嫡長子的身份一覽無遺。

“謝肖兄,嫡子和庶出本來就不一樣的,他們對家族的尊嚴,沒有嫡子保護的那麼好的!”說話的人正是琅琊王氏在長安的管事,嫡子王樂天!

“王兄所言極是,咱們還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一會兒蘇蘇姑娘就下來了,相信憑藉咱們的本事,一定可以一親芳澤!”

“崔兄,得罪之處還請見諒,不過,蘇蘇姑娘可是有名的大才女,銅臭的味道,人家可看不上眼呢!”兩個人一唱一和走向了另一張桌子。

【臥槽,老子被無視了,不過,這個胖子兄弟,真是沒少得罪人啊,被踩成這樣,也是沒沒誰了!】

不過,哪怕你們是五姓七望之一,你們這做派,也太狂了點吧?

這裡可是長安啊!

柴昆想到他在臥牛山安撫災民的時候,用陽謀在捐款上,讓對方吃了大大的啞巴虧。

還好自己的身份沒有被暴露,要不衝著對方說話這麼難聽,恐怕自己當場就得被對方噴自閉了不成。

當著自己的面損自己的客人,

這特麼讓他柴昆,以後怎麼在長安混?

哪怕你們是五姓七望,

可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你們就不知道低調兩個字怎麼寫嘛?

看到柴昆臉色陰晴不定,

崔元寶直接坐在桌子上,喝了一大口悶酒,然後說道:“柴兄弟,你不用在意,某一個清河崔氏的棄子,丟點面子也不怎麼在意的。”

“可這裡是長安,你又是程處默,程處亮兄弟的表哥,而我,是他們的兄弟!”

“那兩個鳥人,這樣當我不存在!”柴昆整個人都不好了,

特麼的,老子從小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元寶兄,你,想不想見識一下這個蘇蘇姑娘的真容呢?”

柴昆覺得,他有必要噁心一下讓他不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