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私生

季向城抱著她放在自己懷裡，沒再開口問她怎麼回事，只是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她的背。室內除了女孩細微的哭泣聲再無其他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懷裡的女孩才平復下來。

“季向城。”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女孩纖細的胳膊摟著自己的脖子，一絲的酥癢感傳到心尖，讓他一陣心悸。

“嗯，我在。”

“小寒得了抑鬱症。”她哽咽地說到。

聽到她的話，季向城也是一愣。

不知過了多久，懷裡的女孩開了口。

“網路上的鍵盤俠好討厭！好惡心！”

女孩不會罵人，只會說這些對她而言已經很嚴重的“髒話”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情緒。

季向城抬手輕輕摸了摸女孩的臉頰。

“在他們看來，他們發表言論是屬於他們的言論自由，但是他們從來不知道他們所謂的言論自由卻是壓死別人的一根稻草。”

“他們自私，如同躲在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

“只會躲在虛擬的網路社會做著傷害別人的事。”

季向城眉眼沉了沉，他知道一年前李時寒因為狗仔錯位拍攝的一張照片，被網友罵上了熱搜。後來他的生活備受媒體的關注，每條微博下面都有留言是罵他的。

所以，人不是神，無法做到刀槍不入。

季向城知道紀暖待李時寒的感情，自在橫店見到李時寒演戲的那一秒起，他就知道紀暖會簽下他。

不為其它，只為他身上那股不服輸、不服命的勁。

林洋結束後回到辦公室時，紀暖已經離開了。她臉色有些疲憊捏了捏眉心，電腦上登著自己的郵箱。

看著開啟的郵件裡發來的紀暖的那些生活照，她緊皺了皺眉頭。

夜幕降臨，季向城抱起哭累了睡著的女孩進了臥室。看著床上柔美的睡眼，他滿目柔情。

剛走出臥室，手機就響了。

“喂。”

林洋看著落地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臉龐隱藏在朦朧中：“在忙嗎？有件事，當面談比較好。”

季向城看了眼緊閉的臥室門，然後開口：“二十分鐘後華瑞大廈見。”

華瑞大廈是季向城工作室所在地，但是眾人卻不知，在工作室所在樓層的上一層是旻行風投的北京分部，而旻行風投的背後大佬就是季向城。

季向城到工作室的時候，林洋已經到了。

林洋的神色有些沉靜，季向城眯了下眼睛：“出什麼事了？”

林洋沒說話，而是開啟自己的電腦然後登入郵箱，開啟一封郵件，順便開啟了上午她找人查的那封陌生郵件的發件人ID。

看著電腦螢幕上的照片，季向城眉目間似是猝了冰。

照片有片場拍攝的，也有私下生活拍攝的。各個角度，各種風格的都有。

“我諮詢過律師了，只憑這些照片還無法定發件人的罪，最多隻能以侵犯肖像權和隱私權而起訴。”林洋開口說到。

“私生？”季向城冷著眼，聲音淡淡。

林洋調整了下坐姿，後背靠在沙發背上：“極大可能。但是我現在還弄不明白，這人為何把這照片發給我？”

季向城看著螢幕上笑臉晏晏的紀暖，冷著神色眯了眯眼睛。

就在前不久，面對“跟車”，小姑娘還對自己說會保護自己，但是現在這種危險的事情卻發生在了她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