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暖把口紅卸了,水潤鮮紅的唇色漸漸顯露出來。

“嗯,你在幹嘛呀?”

他呼吸有些許的喘。

紀暖沒等他回答,就接著說到:“你不要說,我來猜猜看。”

“你是不是在跑步。”她有些俏皮地說到。

季向城從跑步機上下來,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嗯,什麼時候回來?我提前備晚飯。”

紀暖嘟了下嘴巴:“晚飯你自己吃吧,我一會還要去一趟公司。”

季向城放下毛巾輕擰了下眉,然後有些許無奈地開口:“結束了給我電話,我去接你。”

“好啊。”

結束通話電話,季向城走進書房。書架上最上邊放著一個木盒子,應是太久沒拿下來過,盒子上面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隨著盒子開啟,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從四面八方湧來。

他從小在大院長大,父母都在政界,爺爺輩都是軍人,以至於季家的家風格外嚴謹。

由於工作原因,季向城的父母一直沒有要孩子,後來懷他的時候他的母親已經屬於高齡產婦,高齡產婦生孩子的風險要高很多。

正如那句話而言: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到。

夏母生他的時候,大出血,後來他長大後聽父親講起母親的事情,說當時醫院已經下了病危書。

但是你卻永遠想象不到母親的偉大和力量。

她挺過了這關,只為了能夠再從死神手中搶點時間來陪伴兒子長大。

春夏秋冬,四季輪換。

在他十三歲這年,他的母親永遠地離開了他。

看著箱子裡的玩具和照片,季向城周身氣壓低沉,他沉默著。照片裡的女人身著軍裝,那雙眼睛散發的目光是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