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進屋,就有人推後窗進來。

來人仗著腿長,墊腳一跨一翻就進入了室內。

青寧向來人福了福,看他神色應是要她出去,但未有顧露晚的旨意,她並站在原地沒有動。

顧露晚端起青寧剛給她倒的茶,“齊王還真是到哪都不見外啊!”說完,抿了口茶。

蕭風淺長腿跨過長凳,徑自落座,“娘娘等的人沒到,也不能朝我撒氣啊!”

他也不用青寧動手,自己動手翻了個茶杯,自斟自飲。

顧露晚站起來,“齊王若要等人,便在這坐著,我去後山轉轉。”

蕭風淺坐著不動,“提到後山,小王想起一件小事。”

皇室無論是娶妻還是嫁女,女方都會到護國寺齋戒十日,顧露景自然也來過。

顧露晚有些想笑,說她說什麼話蕭風淺都聽吧!

但其實他又好像什麼都不信,不然沒必要總是突然問東問西。

“怎麼?”顧露晚道,“齊王想起被狗追,嚇得爬樹,被我撞到的事了。”

他怎麼會怕一條瘋狗,不過是正巧被來護國寺齋戒的顧露景撞上,不得不爬樹罷了。

蕭風淺虛嗑,茶杯裡的水隨著顫動,差點撒出來。

他放下茶杯道,“這事娘娘自然是有印象的,我是想問……”

話到一半,他看向還留在房內的青寧。

顧露晚眼睛望回來,她是故意不支開青寧的,省得他說一堆有的沒的。

但蕭風淺哪會輕易放棄,不過換個說辭,話照樣能說出來。

他道,“對比這事,我更記得當年你陪太子妃來齋戒的事。”

怎麼又是太子妃,顧露晚這幾天,聽的耳朵都要起繭了。

她敷衍道,“並不記得有見過齊王。”

蕭風淺並沒有就此收住的意思,“娘娘可能不知,當時我跟人打賭……”

顧露晚聽不下去了,帶著青寧出門去了後山。

金吾衛遠遠跟隨守衛,蕭風淺身份特殊,照樣能跟在她後面不停的說。

顧露晚聽的耳邊“嗡嗡嗡”,幾次深呼吸,告訴自己別往心裡去。

可她是真沒見過這麼不識趣,怎麼都甩不掉的人。

她無奈,垂目叫了一聲青寧,青寧聞聲止住了腳步。

她繼續往前走,只有蕭風淺跟了上來。

走了十幾步後,顧露晚停在了一顆粗壯的梧桐樹前,吸氣轉過了身來,保持最後的好脾氣問。

“齊王后日就要動身去北境了,應有一堆事忙著打點,成日追著我扯東扯西,不覺得浪費時間嗎?”

蕭風淺跟著止步,目光習慣性的將樹上下掃視一圈,還拉著顧露晚的衣袖,讓她往前了一步。

他自己則後退了一步,視線依舊在樹上掃來掃去。

他道,“有娘娘的支援,我就能事半功倍,此去北境短時間內怕是回不來,自然要趁走前維護好和娘娘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