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雖然承平露過面,但守在旁邊的太監已死,引著眾人找過去,知情的太監再一死,只要承平不鬆口,雙方各執一詞,這事也只能成為無頭案。

外面,顧露晚從與榮姑相反的另一邊,走向房間,被周齊海攔在了半路。

周齊海擔憂道,“娘娘,臉色這麼不好,該就近休息才是。”

顧露晚原也只是以防萬一,才讓宮人都退避。

等她上樓看到周齊海,方知所料不差。

以蕭風奕的做派,知道她出事,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到。

沒到,不是已經離開,就是也出事了。

顧露晚很快聯想到了蕭風淺之前的說法,但不同的是,無人吵鬧著來撞破此事。

顧露晚推開周齊海,朝自己房間走去,周齊海跟在後面,壓低聲音道,“娘娘,還是不進去為好。”

顧露晚擠了個笑,冷冷道,“你還是守好門吧!”

顧露晚一進去,周齊海就迅速將門帶上。

顧露晚立在門內,聽著從內室溢位的歡愉聲,她中的迷幻香藥勁似到了極致。

讓她整個人發漲般的難受,尤其是那處,痛得如同就要炸裂了般。

她強撐著走到桌椅旁坐下,身體不住發顫,頭疼的已無法思考。

就連從裡傳出的聲音,都聽的不是很真切。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有人喊,“晞兒,晞兒。”

但她只以為是幻聽,強忍著發脹般的慾望,她扯掉右手纏著的錦帕,用盡全力按著傷口。

已分不清究竟是哪裡疼,哪裡痛,哪裡難受了。

恍惚間,內室的動靜小了,又過一會,有哭泣聲傳來。

再過一會,從內室走出來的人,看到坐在圓凳,趴在桌上的顧露晚,嚇跪在了地上,“娘娘。”

顧露晚感覺她全身的勁都被用光了,這會沒力氣的很,聞聲慢慢睜眼起身。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倒也不陌生。

蔡國公世子庶女,何香凝。

然後看到聽聲跟著走出來,只穿了一身白裡衣的蕭風奕,愕然站在門口,半晌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顧露晚無力道,“臣妾實屬無奈,還請陛下恕罪。”

蕭風奕只聽得天雷滾滾,顧露晚的話,他半個字都沒有聽見。

他分不清他此刻的心情,是屈辱、羞愧、還是惱怒,只朝外喊了一聲,“周齊海。”

周齊海聞聲推門走進來,關上門才跪到蕭風奕面前,“奴婢該死。”

蕭風奕壓著怒火,一字一頓道,“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周齊海哪解釋的清楚,他跟著皇上從太皇太后處離開,來到皇后這,室內空無一人,他便領了命去找。

等回來,就發現皇上在內室,他原以為是和皇后,於是退出去在外守著,沒多久就聽說皇后在後殿角遇刺。

接著就是皇后回來,然後他被叫進來。

面對蕭風奕的斥問,周齊海六神無主,只嗚咽道,“娘娘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