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

這就是娰的八個叔叔中至少會到一個睚眥的原因,因為實在是太難纏了。

“娰,今兒還是一個都沒看上?”

“西海的小白龍不錯。”娰晃了一眼,隨口這麼應道。

那西海龍王敖閏身側,站著的正是人稱“玉龍太子”的敖烈——眉如長松眼如漆,身似修竹,便正映著書中的“溫涼”二字。

睚眥聞言,向敖閏那邊看了一眼,又轉向娰笑了笑,說道:“你眼光倒是不錯。”

說著,睚眥就往敖閏那邊去了。

縈聽著娰的話,等著睚眥離開,才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直道:“難不成只要穿著白衣,你都覺著好看?”

“縈,你又不會想要爬去我床上,管我覺得什麼樣好看呢?”娰啼笑皆非,心說我就覺得白衣好看,有問題嗎?就是不知道,文曲星君穿白衣是什麼樣子,應該不比小白龍差吧?

才想到這,娰趕緊眨了眨眼,心裡暗罵自己難不成是魔怔了!

誰不知道,九重天上的人肚子裡都是彎彎腸子,那文曲星君最是見多識廣,說不定心跟蜂窩似的密密麻麻都是心眼,自己快些把該還的還給他,從此一刀兩斷了才好,怎麼還琢磨起他來了。

“娰,你聽沒聽?”

“啊?什麼?”

“你在愣什麼神?”縈有些不高興,抬眼見著睚眥領著敖烈過來,直嘖嘴道,“你不會吧,他能隔空給你灌迷魂湯不成?”

娰還沒完全回過神來,只聽得縈說“迷魂湯”三個字,應聲便道:“就是鴆酒。我也喝了。”

好在,睚眥他們來得沒那麼快。

敖烈在忘憂之境裡待了七日,頗有種不願再回西海的意思。

文曲星君找上門時,兩條龍正在卻池中難捨難分地纏綿著。

文曲星君以玉筆簪為引,直接找到娰的所在,頓時面紅耳赤。他說不清是怎樣的心情,總之,是直接回了天權宮。

不過卻池裡的兩條龍,卻權當沒這回事一般。龍嘛,別的不說,就看四海龍王——有了正妻的都不知道外面還有多少孩子,更何況是娰。

“娰卿,可會忘了我?”

“我可不知道。”

“哦?為什麼?”敖烈本以為,娰會跟那些人一樣,說兩句話誇誇他——畢竟這傢伙這麼多年來,真就只聽別人誇他好看了。

娰輕笑了一聲,玉指勾著他的下巴,目光對著他的眸子,嫵媚地一笑:“要看你的表現,夠不夠讓我,印,象,深,刻。”

說著,他們又吻在了一起。

娰不得不在心裡感嘆,難怪龍族就算基因強大到能把鳳凰改造成嘲風,他們也更喜歡龍族內部消化。

有些事,只有親自去做了,才知道是真的。所謂實踐出真知,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姑娘,文曲星君昨日來過了。”又過了五日,這天一早,娰正靠在敖烈懷裡吃東西,杜康從後院裡端肉出來時,見兩人心情都不錯,才開了口。

“知道了。”娰沒由頭地覺著掃興,她原是答應了去天權宮的,但一想到九重天繁複的規矩和時時一本正經的文曲星君,她就實在不想動。

“傳聞娰卿與某神君十分親暱,嗯?”

“呵……”娰沒太多理會敖烈的問題,似是隨意地碰一碰敖烈的逆鱗,被他抓住了手時,直道,“若我想要,你可願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