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桓楚也想姜忘憂是個兒子啊——男孩子該會的,文字武功她一學就會,女兒家都琢磨的刺繡描眉她一學就廢。

這不,這天早上,姜文煥又被姜忘憂嫌棄了——“連個鞭子都用不明白,一邊去,看好了!”

“忘憂,你怎麼又搶文煥的鞭子?”

……

娰看著鏡子裡,不由得皺了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東邊,她琢磨了一會,便往東海去了。巧的是,娰到東海時,敖廣剛把敖丙接了回來。

四海龍王好不容易有點可慶祝的由頭,便也都到了東海。敖烈也跟著敖閏來了。

“好熱鬧啊!”娰走進清吾宮,心說這新修的宮殿是比舊的好些,回頭也跟祖父唸叨一聲,把汪底重新裝一裝。

“小龍失禮,沒給娰卿下個帖子,實在是失禮。”

“娰卿,您不是去了人間嗎,我聽說那封神大戰……”

“把那套規矩收起來吧,怎麼跟九重天那些傢伙打幾千年交道,你們都變得拘束起來?”娰說著,走上前來到了敖烈身側坐下,“我才不給九重天賣命呢,有個分身陪他們走過場就夠了。”

“最近人間不大太平,娰卿還是多加小心啊!”

“兩根頭髮投到了姜桓楚家,惹去了無數真假道士。四位龍王可得幫我看著些,那些欺世盜名的東西,就餵給夜叉也未嘗不可。”

“之前聽說娰卿連人肉都不碰,問的如今想明白了?”北海龍王敖順年紀還輕,再加上九重天一向盯著東南方,便還沒來得及受荼毒,便也無拘無束些。

娰笑了笑,應道:“我那次見化蛇和夫諸時,差點被凡人抓起來吃了。我那才知道,有些人,就適合被當成貢品。”

眾人一笑,偏不知怎的,清吾宮中地動山搖,像是要被什麼東西攪碎一般。

“敖廣,你這新建的宮殿,不會質量不過關吧?”

“這不可能啊,自叱離開後,花了四百多年才重建好這清吾宮,怎麼可能質量不過關!”

敖丙皺了眉,心說自己才剛回來,東海就又碰上事,心裡十分不爽。

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靜下來,她垂目仔細聆聽,便聽得那海面上是個男孩在沐浴,還時不時地與自家的護衛叫嚷幾句。

“誰家的小子,有這麼大本事?”娰皺了皺眉,嘟囔著掐指一算,“敖丙,你家這岸上通的是何處?”

“陳塘關。”敖丙應聲答道。

娰“嗯”過了一聲,略想了想,又向敖丙囑咐了一句“離那個被他娘懷了三年才生出來的小子遠點”。

“娰卿,此言何意呀?”敖廣趕緊開了口。

娰擺了擺手,她忙著同敖烈要他指尖捏著的果子,哪裡有空解釋“天機不可洩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