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氏看兒子那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但她能說什麼呢?

兒子是個聰明的,很快會能想清楚的。

當初夏雲桐就是非沈四郎不嫁的,逼的夏良和連氏厚著臉皮三番五次的去沈招財家鬧,最後到是將婚事定了下來,可後來婚事又退了,即便如此,沈家也沒說和夏家反目成仇。

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這兩個人定親之前沒什麼來往,退親之後反而來往的很頻繁。

誰都不傻,魏氏心裡早就分析出來了,當初退親沈四郎也是迫不得已,他從後邊急匆匆的追上來,肯定是想要阻攔,但沒想到阻攔不了了。

他心裡肯定是一直中意夏雲桐的。

那麼夏雲桐可能也是一時之氣,後來兩個人這屬於破鏡重圓嗎?

雖然用這四個字形容好像不大貼切,但也想不出別的了。

所以魏氏只能一直關注著書房的方向,等看到兒子出來之後看他的眼神,魏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想通了就好啊,這兩個人本來就是曾經定過親的,如今又在一起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也虧得夏雲桐是個好姑娘,對她兒子不喜歡也不假辭色,要不然她的傻兒子一時半會兒的還真走不出來呢。

她倒也不好說什麼大丈夫何患無妻這話。

兒子從來沒跟她提,她也從來不說,就只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洗漱完之後,趙俊生坐著馬車就去了大理寺。

杜御史一家的案子已經查清楚了,但現在杜御史唯一的後人並沒有在京城。

但這人夏雲桐是認識的,他是夏雲桐的徒弟,大家都叫他毛豆。

然後趙俊生和洛西河就去了夏良家。

其實夏雲桐覺得杜家的案子查得有些慢,這毛豆都已經跟著沈棲去北疆了。

可她也知道,像這樣滿門抄斬的案子,不但涉及到人命還涉及到皇宮,而且那個宮女並不是普通百姓家的,而是梁王爺家的庶女。

所以這案子既然查了,就要做到鐵證如山,自然會慢一些。

如今只等尋到毛豆這案子就可以結了。

夏雲桐倒也沒有隱瞞,這兩個人都知道攝政王爺並不在京城。

“不瞞二位說,我徒弟,他跟著攝政王去北疆了。”

趙俊生與洛西河對視一眼,當事人不在京城,那這案子目前就結不了。

洛西河就又說道:“他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但他家被沒收的宅子如今已經被騰出來,要不夏鄉君你去代為接著收一下?”

這個倒也是可以的。

有她看顧著,等毛豆回來也能有個家。

趙俊生與洛西河到這裡來,主要就是落實宅子和杜家一些財務的事情。

落實好之後就又告辭了,並且告訴夏雲桐,明日會派車來接她。

站在門口,夏雲桐就發現趙俊生和洛西河看她的眼神有點複雜。

就是這兩個人複雜的意義並不相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