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好好的日子過著過著,竟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棲已經不想再聽沈招財和陳氏與他說什麼了。

“我回去籌措銀子。”扔下這句話之後。沈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陳氏張嘴想要將沈四郎喊住,可人卻已經不見影子了,她臉色難看的靠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沈二,郎氣的一腳把他踢開,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這個孽障。”

沈三郎忽然聲音幽幽地提醒道:“沒準四郎一個人就能拿出九十八萬兩銀子呢。”

於是屋子裡所有人都看向了沈三郎。

尤其是陳氏,眼底裡一下迸發出了希望。

她的四兒子可是皇后的義子啊,還立了戰功回來,得到賞賜那麼多,很可能拿出來九十八萬兩銀子吧。

但其實,她也不確定。

但還是希望這銀子沈四郎一個人能拿出來。

畢竟兒子現在是攝政王,在這南梁國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她每次出門遇到相熟的,對她都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如果不是四郎看的嚴,那些人送的銀子她也是敢收的。

關鍵是她知道人家送她銀子是讓她辦事兒的,比如升官比如求財,可如果四郎不答應給辦,那這銀子收了也白搭,最後不不得給人退回去,而且還丟了臉面,在這一點上陳氏當然是明白的。

可這也從側面證明,她這四兒子最厲害。

但卻沒想到這鏡山王一點都不給兒子面子。

她坐在那一聲不吭,沈招財更是如此。

沈二郎滾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後隻字不提回去清點自己的銀子,變賣屋子裡的物件,甚至還有他的鋪子。

他一個字兒都不提,沈大郎和沈三郎更不可能去主動說銀子這件事兒。

於是屋子裡所有人這一次竟奇異的全都集體沉默了。

大郎媳婦其實很想提醒他們,現在的沈四郎已經成親了,他娶的媳婦是夏雲桐,是涼水灣村的夏大丫,她的奶奶是遠近聞名的張婆子,她還有一個潑辣的姑姑。

連氏溫柔賢惠,可人家是尚書的女兒。

更別說夏良那人別看表面敦厚善良,人也狠著呢。

你們想要沈四郎,拿出九十八萬兩銀子,有點異想天開。

要知道這不是九十八兩也不是九百八十兩。

夏家知道之後豈能善罷甘休?

可這話她說出之後又有什麼用呢?

沒準兒那死老太婆還第一個讓她家拿出銀子替沈二郎還債呢。

而且大郎媳婦心裡也明白,屋子裡的人哪個也不糊塗,沒有一個是傻子,佔便宜的事兒都一哄而上,吃虧的事兒都往後退。

心照不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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