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為激動,肯定會受些影響。

但是問題並不大。

夏雲桐坐過來,不等夏良說話,神情嚴肅而又認真的說道:“爹,有件事兒,我只跟您一個人說。”

夏良撐起身子坐起來。

驚疑不定的看著女兒,脫口而出:“難不成你與沈四郎私定終身了?”

夏雲桐:……

這是哪跟哪兒啊?想的也太遠了吧。

夏雲桐搖頭:“爹,你女兒是那樣的人嗎?怎麼可能會和人私定終身,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但你保證不要告訴別人,連我娘都暫時不要說。”

夏良神情一下子就鄭重起來,同時也有些緊張。

一般的時候,這樣的事情都很大很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擔得起。

同時心裡隱隱的有一種驕傲,他覺得在自家這能幹厲害的大女兒眼裡,他也是很厲害的。

要不然為什麼只告訴他一個人?

儘管他都不知道是什麼。

“你說,爹保證不跟別人講。”

夏雲桐輕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爹,咱們南梁國有個老神醫叫老穀子,很多人稱他回春聖手,還說他是醫仙,您知道這個人吧?”

夏涼只是想了想,就連忙點頭。

然後也悄悄的說:“我知道,我知道,那人老厲害了,比朱神醫還厲害呢,現在怕不是已經成神仙了吧。”

“這次去京城,我有幸見到了他老人家,他說我資質不凡,然後就收了我做弟子。”

夏良猛然的瞪大了眼睛,幾乎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這跳躍也太快了吧,他簡直覺得自己是幻聽了。

夏雲桐彷彿沒看到夏良的震驚,繼續說道:“京城的回春堂柳大夫,如今是我的師兄,我今天跟魏寶成說的話也並不是胡扯的,這藥材要是運往京城,柳師兄肯定會高高興興的收下來。”

夏良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這怎麼突然之間,自家這女兒就成了那老神仙的弟子呢?

弟子啊,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師徒之情,在這時代猶如父子之間。

天地君親師!

這師長與那親人是一樣的。

他不由得喃喃地問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有多大的膽子敢冒充他的弟子,我不要命了嗎?”夏雲桐聲音依然低低的:“要不然這次將妹妹帶回來,哪有那麼順利?”

“那元若煙禍獲罪,該不會是你師父幫的忙?”

“那倒不是,我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雲遊去了,爹,我想跟你說的是,雖然幾天時間,我還真學了點東西,我給你把把脈。”

說著夏雲桐拉過夏良胳膊,平放在枕頭上,認真的開始切脈。

夏良一動不敢動。

然後驀然想起好像有那麼幾次,自家女兒,也是這麼給他把脈的。

難怪呢,自己恢復的這麼好。

如果不是今天這一跪,明天他都可以放下柺杖了。

“爹,雖然今天受了點損傷,不過問題不大,再將養三天,你就可以離開柺杖慢慢的走路了,但還是不可用力,不能幹重活。”

說的像模像樣的,夏良嘴巴張了張,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