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侄兒此時的樣子,也非對徐雅有意的樣子。

鄭大爺爺辦完了退錢的事,又和徐雅寒暄了不多會,就提出了告辭回去了。

待送走他父子兩個,鄭同看了徐雅一眼,面無表情地謝過她,“徐姑娘要報恩的心意,在下心領了,以後不必那麼麻煩了。”

他的胳膊能好不能好,關係到徐雅以後完成任務的狀況,她哪裡會聽他的。

“鄭秀才,這藥膳當歸雞湯,是我專門找大夫給問的,對你骨折恢復有好處。如此,再麻煩也要給你做的。你且不必推辭。

不僅是我,你的親屬家人應都是盼望著你能逐漸好起來的。你若拒絕我這藥膳不喝,豈不是不想好,在自暴自棄?”

徐雅一本正經地嚴肅說完,然後看了鄭文和鄭二嬸一眼,示意他們也勸勸。

鄭二嬸母子自然都盼著鄭同能好的,哪怕那希望渺茫呢!

因此,聽到徐雅這麼說,母子兩個便都勸鄭同不要推辭了這好意。

徐雅和家裡人都好意勸他,鄭同若再推辭,那就顯得有些不識趣了。

因此,他便順手推舟地接受了這好意。

其實,他二嬸做飯一直有些不對胃口,這些天他喝的藥又都是苦藥,徐雅送來的這些藥膳什麼的,若能讓他改善一下胃口,他也是願意的。

他推辭那麼一下,也非就真是推辭,就單純的客套罷了。

自五日前那次談話後,他和徐雅再見面,就又成了這種疏離的相處方式,說話時客套生疏,似兩人才認識般。

對此,鄭同也是無奈。因他自己也不知該如何和徐雅好好相處,便還是和之前一樣,怎麼客套怎麼來。

隨後,徐雅被鄭同兄弟請進了家裡堂屋說話,而鄭二嬸則去給鄭同加熱藥膳。

徐雅那食籃子裡除了專程給鄭同做的藥膳一盅,還有她特意做的肉沫茄子的蓋澆飯以及一砂鍋的真正藥膳,那整隻雞都在那真正藥膳的砂鍋裡。

其實,她那食籃子因有個帶湯的砂鍋,提起來也不輕的。

而那一盅藥膳則是她放了營養液,特意給鄭同喝的。

因此,徐氏在加熱藥膳時,徐雅便專門還跟去廚房提醒了她一下,告訴她,那蠱藥膳是雞湯裡的精華,一定要放蒸屜裡熱了給鄭同全喝下去。

至於怎麼個精華,話都是她胡說的,只是讓鄭同能將那盅藥膳都喝掉罷了。

為此,她自然不會多嘴解釋什麼的。

“這蓋澆飯是我想著這會正是吃中飯的時候,因此才多做了些,嬸子可以和鄭秀才兄弟兩個分了吃的。”

徐氏不好意思道:“藥膳你送了便送了,是為了還報我家侄兒恩義,可哪好意思還讓你給一再送飯呢!”

徐雅笑著道:“我開著飯鋪子,做飯也就是順手的事情,並不麻煩,嬸嬸不必客氣。”

徐氏本有心和徐雅多說兩句,問問她究竟是否是對她侄兒有意,讓她不要再有這種心思。

可看著徐雅這好意幫手她家的種種份上,她此時卻如何也不能將自己心裡的話說出問出。

因此,就這麼猶豫間,她便眼睜睜地看著徐雅很快又離開了廚房。

徐雅著急和鄭同商量他家退山貨錢的事情,因此走離廚房走離得很是乾脆。

她進了鄭家待客的堂屋時,鄭同正在勸著鄭文讀書科舉。

看到她進來,因是自家的家事,不好在她這外人跟前商談,他便沒再勸了。

儘管這家事,徐雅也是知道的。

徐雅進來後直接問鄭同:“我聽鄉鄰的意思,趙家收各品類山貨的價格都比你們多出一文,如此,你們經鄉鄰這麼一鬧,就將這多出的錢退還給他們。若是趙家再提價,且提價多次,難道你們還要一再退還鄉鄰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