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徐栓子家時,那家裡還是像上次那般,在外頭院裡吵得歡。

她隱約聽到裡頭的人提到她和徐氏,可她又著急去上工,便沒細聽他們都吵了什麼。

徐雅很快敲響了門。

結果,門內靜止一時後,徐老爹開啟了門。

見是她,徐老爹立時就拜託她給徐大河找份工。

徐雅想都不想地就回拒了。

“老叔,很抱歉,我這裡沒適合大河堂伯的工呢。我能給栓子堂伯找到工,那也是因湊巧人家主家也看上了栓子堂伯。所以我開口,人家才答應栓子堂伯在那裡作工的。”

徐老爹沒想到,徐雅二話不說就不留情面地拒絕了他,他愣在了那裡好一時沒反應過來。

上次,徐雅偷聽到徐栓子一家人吵架,回去就告訴了她奶徐氏。

結果,徐氏告訴她,讓她少和栓子堂伯家裡那兩房打交道,還說自己看不上那兩房人。

徐雅當然要和她奶統一陣線,因此她便直覺拒絕了徐老爹的請求。

徐栓子抱歉地看著徐雅。他這些家人有些無禮的要求,讓他十分不好意思面對徐雅。

大嫂劉氏走上前來,指著坐倒在地的徐栓子腳踝,對徐雅要求道:“你看到沒,你栓子堂伯腳崴了,不能走路。

那——今日就讓你大河堂伯送你去鎮上好了。你不好開口幫忙你大河堂伯尋工,那就讓他自己去求主家好了。”

徐雅低頭嗤笑一聲,覺得哪哪都是逼迫她和她奶的人。

難道這些人就不想,她和她奶明顯缺人用卻不找他們,那是為何?

其後,徐雅心思一轉,想著自己拒絕徐大河,對方肯定會心不甘,也不知會不會起什麼旁的的心思。

那不如她就帶著徐大河去一趟丁巷,讓蘇嬤嬤看看此人可得用。

至於許錢氏,徐大河就肯定不必見了。

看一個人得用不得用,蘇嬤嬤顯然也是能的。不能用,她自然會回稟給許錢氏知道。

雖說她和她奶對外幫頂著這琥珀核桃的買賣,但在村人鄉鄰面前,她們是不會這樣說的。

如此,無非是她家想要保持低調,不想讓村人看她家能做成這個買賣,眼紅自家還要託請各種人情罷了。

只要她和她奶不暴露琥珀核桃買賣的真正主家,她認為那就沒問題。

今日,她過去,就把這事和許錢氏說說,相信許錢氏不會不理解的。

她不會像鄭同那般,為了旁人,還要搭上自己。

老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丁巷那裡一直都在招人,徐大河得用不得用,讓他幹兩天活也就知道了。

這樣,徐大河能不能被僱傭,看人家主家怎麼說,如此,這夫婦二人總不能指摘她和徐栓子什麼了吧?

她剛才來時,好像還聽到徐大嫂在抱怨徐栓子不幫他大哥尋工。

“那好,大河堂伯既然這麼說,那你今日就跟我去一趟,到人家那裡試工上幾日,看看人主家怎麼說吧。”

徐雅前世,二十七年的人生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校裡讀書度過。

雖二十三歲她畢業旅行,使得她遭遇過一次綁架,可到底她家裡親戚少,人情往來少,她又一直在讀書,工作也只工作了不到四年功夫。

這使得她生活環境相對單純,繼而讓她只知防備,卻還是不識人心到底有多險惡。

徐雅如此,卻還是不能令徐大河夫婦滿意,最終還讓這夫婦兩個動了旁的歪心思……

徐大河夫婦託求徐雅尋工,作為一家人的徐二柱,自然是知道的。

他本來是想看看這事的結果再行事的,可如今他看徐雅答應了徐大河找主家試工,他便也要求跟著去。

徐大河兄弟幾個如此,無非是他們都覺得種地太累,又不見什麼錢,所以都想尋工掙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