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那賭莊管事示意押著鄭二叔的打手,“將鄭二老爺的欠條給拿出來!”

那兩個打手就著鄭二叔身上一通摸,很快就從鄭二叔懷裡摸出了五張欠條,然後將之遞給了鄭同。

鄭二叔這輩子都沒見過一千兩的銀子,他父親還在、家裡沒敗落時,他家的存銀頂多二三百兩,而如今——

鄭二叔這兩日賭得灰敗的臉色慘然驚變間,看向侄兒,“齊賢——”

他想說“二叔對不住你”,可如今事已至此,可不是他一句道歉就能挽回的。

故而,他那道歉的話終究是沒臉說出來。

聽到一千兩這個數額的賭債,鄭同面無表情的神色瞬間皴裂,嘴唇顯見得抖索了下。

而站在人群后的徐雅,則心累地低頭撫額,不敢面對現實地閉上了眼。

她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果真是個麻煩,她應該早下手將鄭二叔這個麻煩處理掉的。

一千兩,像他們這樣的普通百姓,誰能立時拿出來那麼多銀子?

可問題是,她除了是個普通百姓,也是個普通人啊!

系統任務讓她處理鄭二叔,怎麼處理嘛?這顯然是個很難解決的任務。

“哈哈——”

欣賞著鄭同叔侄臉上精彩的神色,趙德宇忍不住幸災樂禍地大笑出聲。

整到鄭同的效果,雖不盡如他意,讓鄭同早早發現並找了來,但能達到這個效果,也蠻讓他高興的。

“我可沒逼著你叔叔賭博!我聽我這賭莊的管事說,你叔叔這兩日沉迷賭博,滴酒不沾,他清醒著呢!所以,這一千兩的賭債,你可不要混賴。”

是,趙德宇沒逼著他叔叔賭博,但引誘了。

可這個狀況,明顯是沒法以此來將之定罪的。

趙德宇和他作對不是一兩日了,鄭同覺得他沒必要再問為什麼了。

總之對方就是要看他不痛快就是了。

此時,顯然他是還不了這錢的,因此他只能先用了拖字訣。

他問道:“拖欠一半個月還,可行?”一半個月功夫,他也未必還得了。對此,鄭同無可奈何極了。

趙德宇笑著道:“當然,你我同窗,這個面子我還是可以給你的。半個月,還不了,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無非是你家賣兒賣女,以身抵債。你快回去賣田賣地湊錢吧!

這個時候要那窮骨氣可是沒用的!你知道,在我這裡,你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就順從了我,可好?”

鄭同唇緊緊地抿著,知道趙德宇在提醒他,要他答應那日福滿樓裡對方提出的條件。

可不行——他不能如此!事情還未能讓他走到那一步去!

“不行。我不會答應你的。”說完,鄭同喊了身後的兩個衙差大哥,“麻煩兩位大哥,帶了我二叔下山吧。”

趙家,恩師那裡必然有趙家違法的罪證,只是不能一下子扳倒對方,所以遲遲按而不發。

不若——由他說動恩師,以他的名義,寫信將這些罪證拿給許文哲。

京城裡風雲變幻,趙家必然有敵手,或許他可以借用對方的手收拾趙家!

既然對方不仁,那就別怪他無義,是趙德宇先動得手!

而同在這一日,許文哲獨自一人,終於在晉王的引薦下,見到了太子,交出了父親和大哥說給他的投名狀。

趙家聯手之人是處於西北邊境守衛的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