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會教,還不是老的教不好嗎?

這說出去難道不丟人?

而徐老爹是知道的,要不是他強攔著,徐老孃早就已經動了分家的心思。

在徐老孃取了銀子離開家後,他哀嘆了一聲,蹲在了地上。

他知道,這家最終還是不得不分了。

徐雅帶著幾人離開時,還帶走了徐栓子家摘的酸棗,幫忙他們帶去鎮上藥鋪子賣。

不過,因那些酸棗量不大,只有二十斤左右,徐雅最終自己收了那些酸棗。

她要做些酸棗糕,用在飯鋪子的開業上。

路上,除了徐栓子和徐雅,誰都不會駕車。

徐栓子如今腳疼的後勁上來了,疼得咬牙忍得臉發白,哪裡還能駕車?

因此,只能是徐雅駕車。

大寶坐在徐雅邊上,忍不住小聲問她:“雅雅姐,你咋個還不告訴俺娘,給俺改名字?俺爹就在車後頭坐著呢,你告訴他也行!

俺改名字的事情,小叔這會腳疼,你不方便說,但你一會能告訴俺爹,讓俺爹知會俺娘嗎?”

改個名字罷了,徐雅一直沒放在心上。

她以為,大寶已經告訴過爹孃了,誰想大寶到現在還沒告訴。

不過,孩子是人家的,她隨意給人家孩子改名到底不合適。

這會,大寶提起了,她便想著問問,看人家要不要給兒子改。

帶著違和感,徐雅說道:“不用等一會,現在我就幫你說”

她實在不知,大寶為何堅持讓她來說改名字,自己卻不告訴父母。

而且,從方才扶人的事情上,她感覺,大寶和劉氏母子之間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大河堂伯,村裡好多孩子都叫臭蛋,一喊應聲的一大堆,也不知自家孩子應了沒應自己。我看,臭蛋這名字一點不正式。不如,給你家小兒子取個正式的名字,叫家寶,可以不啊?”

告訴徐大河給大寶改名字時,徐雅下意識就帶了鄭重,不再隨意給人家起名字。

於是,她便將大寶又改名為叫家寶。

她想著,這名字更正式了,對大寶也是個尊重。

聽到那帶著鄭重用意的名字,大寶眼裡帶著期盼和欣喜,看向了他爹徐大河。

徐大河愣了下,不知為何徐雅幫著他家小兒子取名,但是名字一般都是長輩給取的,因此,這時他看向了車上的徐老孃。

徐老孃問了問名字裡的“家”是哪個家,“寶”是那個寶,頗有深意地說道:“家和萬事興,“家”字用的好!那就叫這個名吧!

既然臭蛋有了正式名字,那他兩個哥哥也不能落下,都說興家立業,他那兩個哥哥就叫家興、家立好了!”

以前,大寶,不,如今應叫家寶,家寶的兩個哥哥一直被叫大蛋,二蛋。

不過,徐雅叫大寶叫習慣了,後來,她還是一直叫著臭蛋大寶這個名字。

而大寶也樂意她這樣叫,因為,大寶也喜歡這個隨口而起的親和名字。

大寶一直都記得,徐雅第一次給他改名時說的那句話,“元寶是個寶,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