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秋月應了主子,這才下了車。

此時,鄭同也已經將鄭文是誰,告訴了徐雅他們。

徐雅裝作才認識鄭文似的,和他說了兩句話,道:”原來鄭文哥哥便是鄭秀才的堂弟嘛,這可真是湊巧了!”

而蘇嬤嬤則嗔怪鄭文道:“你是鄭案首從弟的事情,怎的找工來時不說?還好你這孩子有才,這才被留用。若是你當時沒被留用,又讓我等知道你是鄭案首的從弟,那讓我家姑奶奶以後可如何在我家姑爺面前提起這事。”

蘇嬤嬤是站在許文哲的角度提起這事的,畢竟她家姑爺和鄭同關係,她是知道的。

她如此的情真意切,倒顯得徐雅那樣的態度太尋常又太假了。

此時,徐雅尷尬地低頭笑了笑,其他人除了鄭同,誰都沒注意到她這個表情。

其後,鄭同將食籃遞給了她,“你跟我和那賣鋪子的主家去說話。因你還要找來,我就沒將這食籃子放在劉大爺處。”

至於徐雅的帕子,他沒還。

已經油汙一片洗不出來,這讓他如何還?

最終,他只得拿了自己的一塊新帕子,搭在食籃子把手上還了對方。

但此時,是在眾人面前,為避免引起什麼誤會,這帕子的事情,他不好當眾解釋給徐雅知道,只得沒說。

鄭文被鄭同留下看車,“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呆會有話和你說。”

猜出他打算說什麼,無非是勸自己讀書,鄭文則冷臉拒絕道:“沒什麼好說的,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鄭同被堂弟的話噎了下,他無奈地緊盯著對方看了一眼,爾後才叫了徐雅離開。

秋月想跟著他們,被鄭同站定後一直看。

被看得極不自在,秋月便停下了跟著的腳步。

鄭文挑了挑眉毛,看了眼秋月,又看向趙蕊兒的馬車布簾子。

他正好和布簾子後的趙蕊兒對視了一眼。

雖只看到眼睛,卻未看到全部容貌,馬車裡是趙家小姐,他看了馬車的標記很快便猜出了。

少爺們出來帶的都是小廝,能帶丫鬟的必然是小姐唄。這——鄭文還是猜得出的。

猜到了後,他低頭沉思起來。

經過鄭同介紹,徐雅很快和原鋪主重新簽了契約,然後帶著蘇嬤嬤和原鋪主,叫上牙人往衙門裡去了。

縣學門口人來人往的,說話到底不方便,鄭同只好帶著鄭文去了北疆河邊上說話。

也就是他和徐雅上次說話的地方。

上次徐雅要去藥鋪子問話,故而鄭同帶著她繞了路,而此次卻不需要。

為防止徐雅他們一會回來找不到鄭文,堂兄弟兩個給劉大爺留了話,這才去了河邊。

此期間,趙蕊兒的馬車一直跟著他們,直到堂兄弟兩個在河邊的無人亭子裡坐下。

看了不遠處的趙蕊兒的馬車一眼,鄭文和鄭同說道:“早先那些提親的人家,尋常人家你覺得人家家裡對我家不宜,於人家也是受苦,不願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