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做賬房的活計,還要幫人幹其他的活,不是到哪裡都是這樣的嗎?

“好,我可以教受。”

徐雅笑了笑,請蘇嬤嬤拿了筆墨紙硯,然後開始出題。

她出的題無非是相關核桃炸出多少斤,取用多少,賣出多少這樣加減乘除的題目。

都是相當簡單的題目,當然,這是對她來說的。

其後,蘇嬤嬤拿了算盤給鄭文。

鄭文在做題,徐雅便進了許錢氏待著的偏屋裡和她說話。

徐雅進去後,鄭文聽到裡頭傳來低聲說話的聲音。

因她們說話聲音很小,鄭文倒是聽不清楚她們說了什麼。

但鄭文在低頭思索了一時後,下了結論,那就是屋裡的那個人應是僱傭他的主家。

因僱傭人的主家是內宅婦人,所以不方便露面和他商談僱傭他的事情,因此便只能由徐雅代勞了。

很多大戶人家的娘子都是這個做派,對此,鄭文能理解當然也能接受。

而對此,他還認為,徐雅所會的東西,則都是這僱傭的主家教的。

聽到了徐雅出的那些題目,當徐雅進了屋子和許錢氏說話時,她不由得將徐雅看了又看,心裡對其驚訝又高看。

她素來掌家理事,倒是能聽出這幾個題目看似簡單,但且需費一番思量才能做出的。

她不知徐氏是什麼時候收養的徐雅,因此只覺得徐雅如此,都是徐氏調教得好的緣故。

徐雅不好意思地低聲和許錢氏商量借錢的事。

“錢姐姐,我這兩日手頭有些緊,再有不到半個月,我就有三十兩銀子進賬了——”

徐雅話至此,到底還是不好意思,她停頓下來看向許錢氏。

手頭緊,是想借錢嗎?

許錢氏笑著道:“雅兒妹妹有為難事情直說便是,你祖母幫了我等這麼多,若是我能幫上你一點忙,那也是我的榮幸。”

徐雅回之一笑,仍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將借錢的話乾脆說出了口。

“錢姐姐可否借我五兩銀子,我給你寫個借條,半個月後我定還你的。”

這小姑娘能幹是能幹的,可卻是個不愛麻煩人的性子。

“雅兒妹妹太見外了,不用寫借條的,我相信你,借你五兩便可。只是這錢對你和你奶可夠?不超過百兩銀的話,我這裡還是能借出給你的,但再多,恕我就無能為力了。你也知道我們許家如今的情況——”

許錢氏不是多事的人,除了借錢以外,她一概不問徐雅旁事。

她以為,徐雅的事情徐氏都是知道的。就連這借錢的事情,也是徐氏囑咐徐雅做的。

對旁人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不好置喙。

許錢氏以為這五兩銀是她和她奶要借的嗎?徐雅不及多想,便應聲道:“夠了,夠了。錢姐姐的難處我都是知道的。”

反正借出銀子就好了,徐雅因能還錢,倒也不怕許錢氏誤會這錢到底是誰借的。

總之,她覺得,她用她奶的名頭更好行事,便道用就用了罷。

這也省得旁人問起她的各種事情,她一時半會得解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