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子裡還有給你拿的新炸的琥珀核桃,你平素晚上讀書累了,可以吃點補充體力。

記得吃了後漱口,那畢竟是會壞牙的甜點。這籃子我明早會讓我伯伯來取的,你放門房劉大爺處就行。”

儘管下決心說是要好好攻略鄭同,但是下意識的,徐雅仍然忘記不了過去,所以她對做這事還是有些不情願。

說完,做了不情願卻不得不做的事情,徐雅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了,她便立時轉身去找堂伯了。

她無事一身輕地離開了,倒是讓鄭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他有些不是滋味到,紅燒肉等這些沒吃過的東西,他都忘記問一下了。

自父母離世後,鄭同已經很久沒享受過這種體貼周到的關懷了。

他那二嬸倒是也關心他的,但是像這樣周到的,他卻很少能享受到。

畢竟他二嬸身上的擔子也不輕,分不出太多精力給他,後來他又分擔了養家的大部分職責……

那姑娘方才問鋪子的事情,是不是想要拿下那鋪子?

他知道她手裡的錢應是夠買鋪子了,若是過戶的契銀不夠,徐氏應該會給她添補的吧?

只是,徐氏會讓她買嗎?買了她又打算用來做什麼?

鄭同正這麼想著間,徐雅卻又拐了回來和他說話。

徐雅想了想,覺得防人之心不可無,儘管她看得出徐栓子心眼正,但是她還是沒敢告訴對方她要買鋪子。

一百多兩銀子,她奶見過也能掙到,可能不稀罕,但是徐栓子未必能把持住。

就算他能把持住,他家人也未必,她怕他會將她的事情說漏嘴。

總之,人心險惡,徐雅不得不防。

所以,她買鋪子不能當著徐栓子面買,她還是讓鄭同幫她買吧。

為什麼信任鄭同?

根據行腳店葡萄架下兩人的談話內容來看,她本能覺得鄭同不會貪她這銀子。

反正她就是憑感覺比較信任鄭同。

徐雅直接和鄭同說道:“你能幫我把那個鋪子買下來嗎?我著急趕回家去,也不能讓伯伯知道我有那麼多錢買鋪子,因為伯伯家的人比較貪婪,所以我不信任伯伯和他家人。”

鄭同皺眉,“徐雅,你家事可以隨便和外人說的嗎?你就不怕我胡說給旁人聽?”

看著你就不是那樣的人啊,所以我才敢直來直去的和你說嘛!

徐雅想請人家辦事,不好再翻白眼對人家態度不好,她好脾氣地說道:“你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我記得那晚誰不知道說過“欠我的,會還我”。雖然我沒覺得你欠我什麼,但是現在需要你還了,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鄭同嘆了口氣,他真不想和她再有牽扯,可若是他拒絕——

他試一下——

“若是我拒絕幫你買鋪子呢?”

徐雅唇緊抿著,皺眉沉面說道:“別逼我將你的各種事情都說給趙德宇聽!你倆明顯不對付,這誰都看得出。你想想這事後果,再來回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