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這堂弟沒說出他那大伯孃,徐雅也不相信大伯孃馬氏在散步流言這事上是無辜的,因為她有作案理由。

徐雅四年後回返村裡,許多村人都對她叔伯家有過指摘,馬氏那兩面三刀的性子對此不可能不在乎。

就像後世裡眾人都說的那樣,狗咬人一口,人不可能追著那狗,再去咬那狗一口的。

畢竟如此做,有患狂犬病的風險。

徐雅知道了散步謠言的人,卻也不能立時對其怎麼樣。

她只道,到時候若是遇到,她就將當眾這話說到她三嬸、大伯孃的臉上,看她們會如何狡辯。

這時,她那兩個堂姐在這流言裡頭的作用,她是忽視了的。

徐雅認為,她那三嬸家顯然是缺錢的,不然,她那三叔不會為了掙點賣地的中介銀子,從而就對她奶徐氏低三下四。

既然三嬸家缺錢,那其人就肯定會和村民一般,想法子掙錢。

所以,徐雅料定三嬸肯定也會隨村民一般,摘核桃請她收取從而賺點辛苦錢的。

以後,徐雅就道,她和她奶做得買賣的好處,三嬸一家別想沾上一點的光!反正核桃等山貨,她絕對是不收三嬸家的。當然,大伯家的,她也不要!

總之,這些叔伯親戚就沒一點盼著她好的,那她何必給他們留臉面情分?

若不是顧忌著她奶,徐雅其實早想拿著原身父親的遺囑,上告不願放她戶籍的大伯一家了!

放走了徐壯壯之後,徐雅就愣在了那裡不知在想什麼。

五毛不好意思打攪她,便站在一旁看著她,希望她能快點回神,也好讓他好對她提出告辭。天黑了,他得趕緊家去吃飯呢!

這孩子也太懂禮了吧?

徐雅回神後看到五毛還沒走,還驚訝了下,“哎,小孩?沒事了啊,你咋還沒走?”

五毛憨憨地摸了下後腦勺,“俺不得告訴雅雅姐你一聲,俺才能走嗎?不然俺走了,你都不知道。”

這小孩好可愛!徐雅笑了,她上前問五毛道:“你知道後山那裡有很多酸棗的吧?你們家從前的地不就在那裡嗎?”

“俺知道的,雅雅姐。”

“那你去告訴你爹孃,讓他們帶著你家兄弟五個去摘了酸棗往鎮上賣。鎮上藥鋪子兩文半一斤的收酸棗呢。我這裡也收上一點,你們採摘了也可以賣給我的。我這裡還收核桃呢!把這些話一定都告訴你爹孃,好嗎?”

五毛家沒地了,顯然以後生活算得沒了著落,加之對方家看著又是如此感恩的人家,徐雅自然樂意有好事就帶人家一把的。

五毛家那麼多人,再加上堂伯、李嬸子兩家,就讓他們把後山酸棗都摘完算了,這好事她也懶得告訴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