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這各種言行實在讓人沒眼看!

鄭同有些譏諷地說道:“就靠給人畫畫?看你說的意思,是給書配畫,那豈不是畫工畫匠之職?難道你就靠此賺來百兩銀子嗎?一個畫匠能靠著給書配插圖,賺來那麼多銀子嗎?這不可能。你給主家配的是金子圖嗎?”

徐雅白眼終於忍不住翻了下,“這是我的事情,才不像你說的那樣!總之,我這百兩銀子是合理合法賺出來的。”

鄭同感到無語的同時,只得不再說什麼。徐雅的事情和他又不相關,為避免兩人再牽扯不清,只要對方不做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他還是少管為妙。

接著,徐雅又諮詢鄭同道,“你們這裡有沒有可以讓人能夠很好畫畫的硬筆?還有你說的那《聖祖皇帝傳》的書,哪裡有賣?”

徐雅想問鉛筆的,但她擔心鄭同聽不懂,只好換了硬筆的說法。

石墨礦哪裡有?鉛筆又怎麼做?

徐雅左思右想,感覺自己是蘇不出鉛筆來的。她也不知系統能做出嗎,便打算先問問鄭同這土著,問問他,看這裡可有替代鉛筆的作畫工具。

鄭同凝眉思索間道:“你說的是棗心筆嗎?朝廷吏員書記拿著記錄東西或者畫標記的筆。”

徐雅眼前一亮,臉帶興奮地問:“那筆可以畫畫嗎?若是能的話,我以後的工作可以省去許多麻煩!”

鄭同面無表情地點頭,“可以,最早的筆便是那種筆,後來,為了書寫方便,才都使了毛筆罷了。那筆不好在竹簡上書寫,因此才被毛筆取代。

爾後有了紙,眾人又都習慣了用毛筆,便一般也沒人用那筆了。筆墨鋪子裡有棗心筆賣,你直接去買就可。

至於《聖祖皇帝傳》那書,朝廷現在不再發行那書了,我看的那本,是從我家裡找出的祖輩珍藏下來的,不方便借你。”

想著自己這裡的字還未都認全,貪多嚼不爛,徐雅便也沒堅持非要拿到那本《聖祖皇帝傳》,便沒問鄭同要那書。

徐雅發現,只要不談論相關鄭同科舉的事,兩人之間的談話氣氛還是蠻平和的。

最後,徐雅又提到關於自己過戶給徐氏的事。

“我知道你恩師是如今的縣太爺,我可以麻煩你那恩師幫我過下戶籍嗎?這事我實在找不到拜託的人,又因你和縣尊的關係——”

賣慘徐雅,徐雅還三番兩次幫過他。鄭同感覺自己欠著徐雅,他也正有託求恩師幫忙徐雅過戶的意思,此時聽到她這麼說,他便痛快答應了下來。

“我奶的意思是不想上告我大伯,讓我和他爭產從而傳出壞名聲。但是呢,這事也可以如此轉圜處理一下,那就是拜託縣尊老爺傳喚我大伯,過問一下我家的事情,尤其是我過戶的事。用縣尊老爺的虎皮嚇一嚇我大伯,使得他畏懼權勢從而給我過戶——”

徐雅大致說了下自己的意思。昨晚和她生氣,說欠她會還她的時候,鄭同也大概是想這麼操作的。

為此,兩人便商量好了這才回了房間。

此時,徐氏和錢豐收一直還在說著什麼。

徐雅一聽,卻是徐氏在向錢豐收推銷嬰兒車,那嬰兒車不就是徐雅和郭大年合作做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