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安撫住由於響亮拍門聲而被驚嚇的心臟,沉著面容穿戴好,隨意抓了頭髮用碎布綁了,便汲拉著鞋子出了房間。

這時,只聽她帶著起床氣,憤憤然的抱怨,“奶,這誰啊,大晚上的擾人清夢!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雅雅,有客來了,不許沒規矩!”

徐氏喝斥的話落,徐雅定神,看到了來家的兩位客人。

隨即,她收起憤然的表情,有些委屈地朝著那兩位福身一禮。

這大半夜的,把人驚醒,很不舒服,好嗎!

那兩位便是鄭同和許文哲是也。

看到汲拉著鞋子的徐雅,鄭同緊蹙著眉頭一時,很快將頭轉去了一邊。

隨後,他深吸了幾口氣,才將那不舒服的感覺壓住。

原來,徐雅睡得沉,半天沒起來。

徐氏又還未睡下,她還擔心元寶被驚醒。

繼而,她就沒喚徐雅去開門,而是自己急忙拿了油燈出去探看兼應話。

見是鄭同帶著一人夜裡急來,並非歹人,她忙開啟門,將兩人讓進了待客的堂屋。

他們進了堂屋時,徐雅剛好從堂屋右側的房間裡走出——

鄭同兩人不好意思地道歉,說是攪擾了徐氏她們。

徐氏有禮客氣地說沒事,問他們所來為何。

徐氏是宮裡出身,可能會認識些宮裡的大佬人物。許文哲應是來求助找門路的。

徐雅大致已經猜出為何。

不用徐氏囑咐她,她便進了對面屋子,看了看元寶睡得可還好。

元寶挺著個小肚子,胳膊攤開、四敞八趔的睡著。他睡得無知無覺,雷打不動——

徐雅放下心。

這時,想到鄭同剛才的那神色,又想到之前那擺圓擺正的銅錢和核桃,她便在裡頭穿好了鞋子,這才出了屋子應對。

她也是接受過幾年心理輔導的人,在心理老師的輔導室裡,她見過強迫症的人都什麼樣。

她算看出來了,鄭同應是有點強迫症的。

兩方客氣一時,情況緊急,鄭同介紹了徐文哲是他同窗好友後,隨即就向徐氏大致說了許家的事。

他說完,許文哲就給徐氏磕頭求助。

徐雅按了按突突急跳的太陽穴,心裡暗道:這都什麼事?

本以為許家的事和她沒什麼牽扯,但鄭同帶人找來了,這就不得不牽扯了。

她和系統真是想得美,以為沒她什麼事呢!

她只想好好的種田兼完成任務。

結果,世事無常,什麼事都能牽扯到她和與她相關的人這裡來!

想著這話間,她看向徐氏。

顯見得這事真是太難辦了!

聽了許家的事後,徐氏一向穩成的面容,立時顯露出慌張之態。

她那手還緊張地抖了下,隨後又竭力穩住了。

許文哲跪在地上,緊張的看著她。

徐氏愁容感慨,“金滿城,銀滿城,通通不過許滿城。老身還記得年紀小時聽來的這話。可做個富家翁不好嗎?偏偏要削尖了腦袋往上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