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古師兄,此事該如何是好?”將目光從屋內殘留的紫氣中收回,白素媚面色凝重。

“這是靈族最強宗門的詔令,我雲春派也沒有什麼辦法避免,只能照做了。”枯古道人面色平靜,捋了捋自己的鬍鬚。

“可是......”

“多說無益,紫雲既然已經的決定,我們也沒有辦法。這或許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次歷練的機會......”見白素媚還想說些什麼,枯古道人將開口將她的話語打斷。

“那妾身先回去和姚兒說一下了。”咬了咬嘴唇,白素媚離開了房間,化作一道藍芒向著遠處遁去。

望著遠去的白素媚,枯古道人目光閃爍,手中那剛得到的玉簡,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暗暗攥緊,裂開了一道口子......

“不行,這樣下去,我心不寧,神不淨,根本無法推衍這禁制。而且越往前這禁制的威力也越來越強了。”

大口地喘著粗氣,巽逸將嘴角的血跡抹去,望向百步之距的那老翁。他那一身灰袍已有些泥濘,有些地方還裂開了不少口子,連續的推衍失敗使得巽逸看起來狼狽不堪。巽逸已在這地方推衍錯了數次,這也讓他從惱怒之中,不得不冷靜了下來。

“看這架勢,這老頭應該是不會消失,否則也不會和我玩這麼久了。”心中暗想,巽逸雙腳不動,閉目調息起了心神。

此刻恰巧是開曙,寒氣從四周湧來,被巽逸吸入體內。寒氣流過體內的脈絡,藉著這股冰冷之感,巽逸將心中的躁動漸漸撫平。興許是因為積攢了多日的惱怒逐漸平息,在這種平靜之下,巽逸竟保持著站立便入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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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當巽逸再次睜開雙眼之時,他的情緒已如明鏡一般。沒有再望向那老翁,而是直接看向了腳下的禁制。神色平靜間,眼中精芒閃爍,抬腿一連踏出數步。

數步之下,那禁制沒有絲毫變化,顯然巽逸的推衍是正確。在數百日的磨鍊之下,巽逸對禁制的造詣已經突飛猛進,以他的現在的造詣,若非是之前心切,想要推衍出這禁制的走法並不困難。

這一次,巽逸的那前八十九步走的極為迅速,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時日。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明顯的喜色,儘管已經推衍出了第九十步,可他卻遲遲沒有邁步。

“從這第九十步開始,這禁制已經愈發的難以解開了,這老頭究竟是何人,竟能在這禁制中如此隨意的穿梭......若是再讓他逃走一次,以我現在的造詣,想要走一步也得花上數日推衍。”這禁制的突然複雜使得巽逸雙眉一皺,抬起望向那橫臥的老翁的目光突然一閃。

“他那橫臥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區域,既然這樣的話......”

邁出那第九十步的瞬間,巽逸沒有如往常一樣停下推衍,抬腿猛的一踏,身形直接向前衝去。

既然這老翁在巽逸的九十餘步時會移動,那麼巽逸便要強先一步。十步的距離說長也不長,但在這白霧大陣內也不能算短。

在巽逸衝出的剎那,便有道道黑芒憑空出現,向著巽逸激射而出。一拍胸口,在全身法相喻體運轉而開的同時,在一陣涓涓水流聲中,巽逸的身上有一件藍色的靈甲出現。

這藍色的靈甲是巽逸的護體靈甲,因為巽逸主修功法屬性的改變而發生了變化。

一拍儲物袋那畫卷在瞬息間出現在手中,一展而開,那其內的山之虛影飛出,擋在了巽逸的一側。手中法決一掐,波光粼粼間,便有一潭黑色的水從身前幻化而出,如同盾牌般護住了巽逸的另一側。

此水一出,便是的周圍的空間一沉,正是那重水。巽逸的玄水經修煉到第一層圓滿後,便能夠隨意的操控重水,其威力也足以讓人重視。

砰砰之聲迴盪,那射出的黑點轟擊在了那山影與重水之上,使得兩者不斷閃爍,竟出現了崩潰的極限。

轟的一聲巨響,那黑點還未消散,卻有禁制再次被觸發,一股龐大的吸力赫然與地面散出,大地顫抖間有如數的土刃如雨後春筍般與地面竄出,若是毫無防備之下被這土刃刺中,定然重傷。

這還沒完,在巽逸的頭上,有一長劍在瞬息間憑空出現,向著巽逸的天靈一斬而下。

面色一凝,巽逸揮手虛空一斬,七殺劍在剎那間飛出,其上凌天劍意大放,向著地上密密麻麻的土刃斬出。一聲劍鳴,血色寒芒一閃。那土刃雖多,可終究不是七殺劍的對手,在剎那間便斬出了一塊供巽逸落腳的空隙。

側腰一轉,兵甲鞭在瞬息間出現在手中,四節旋轉鞭身飛速延伸,猛的抽向頭頂的巨劍。悶響聲傳出,兵甲鞭被彈回,可也使得這長劍一頓。

藉著這一間隙,巽逸右腳銀光大方,向著那七殺劍斬出的空隙猛的一踩,身形向前一衝之間,落在了那老翁的身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