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家歡天喜地敲鑼打鼓的同時,自然不敢怠慢,更是在家族中派出了四位有靈根的族人,保護這王家小姐的安全。

而這王家小姐也沒有辜負眾人的期望,修行數年,便達到了融氣後期的修為。想必再過不久便能邁入築基,進入內門成為那白素媚長老的記名弟子了。

融氣期的弟子,雖能夠飛遁,但不能堅持太久,隨意基本都是步行。這一天,王文如往常一樣,與族內派出的其他三人,抬著轎子,送小姐上山修煉。

可卻在半山腰上,發現了一躺在半路上的人。

這山路陡峭,他們的轎子不好繞道。

況且,外門中都是融氣期的弟子,以他們的小姐融氣後期的修為,足以橫著走。這使得他們的心中難免出現些許高傲,也不願繞道而行。

王文沒有多想,讓其他三人原地等待,自己則是上前大聲呵斥。

可無論他怎麼叫喊,這路中的男子依舊一動不動,要不是看到這人灰袍下的胸膛還有起伏,王文一定會認為這人已經死了。

見叫喊沒用,王文上前,抬腿便狠狠的踹了那男子幾腳。

“誰啊...”

感受到王文的擊打,那灰袍男子翻過身來,露出了一個青年的臉龐。

那青年一臉頹廢,打了個嗝,頓時一股難聞的酒臭瀰漫而出。

青年撓了撓方才被踢的位置,翻身便要再次沉睡。

“你還睡!”王文見此,心中出現惱意,眼前這青年必定是個酒鬼,隨即向著這灰袍青年再補上了幾腳。

“你...要幹嘛啊...”這青年皺了皺眉,有些跌蹌爬起,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那惺忪的雙眼。

“你...你踢疼我了。”

青年這話一出,王文心中一驚。

他方才踢出的那幾腳暗中夾雜了體內的靈氣,雖說他只有融氣初期,但那幾腳就算是尋常的融氣中期,在毫無防備下,也會受些傷勢,絕非單單只是踢疼那麼簡單。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青年,王文總覺得他的身影有些眼熟,不過那張臉龐他絕對沒見過,但王文可以肯定,這青年的修為定在融氣中期之上。

“這位師兄是...?”想到這裡,王文的語氣稍緩,以一種對等的語氣開口。

這外門的融氣後期王文都見過,在他看來,眼前這青年最多也只是融氣中期巔峰,但他們的小姐可是距離築基只差一步之人,他們以平輩向稱,已經算是客氣了。

“廢話...那麼多幹嘛...我問的...是你踢我幹嘛。”

這滿身酒氣的青年揉著惺忪的眼睛,語氣間沒有絲毫客氣。

在這外門,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王文是王家小姐的護衛,所以儘管王文只有融氣初期,可與其攀談的同門,大多十分客氣。

像這青年如此無禮的話語,他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了。這使得他先是一愣,隨後心中便有怒意湧出。

“你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我管你你是誰...對了你身上帶酒了嗎?有的話,我有錢...”

沒有在意王文那有些僵硬的臉,這青年吧唧吧唧了幾下嘴,搖搖晃晃的在那灰袍上摸索著。

那灰袍此刻已滿是褶皺,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破裂,其上沾染著不知是酒水還是血液的液體,這衣服就連乞丐穿的,或許也要比他好上不少。

“喝!我讓你喝!”

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王文怒吼一聲,體內靈氣猛地轉動,向著這青年一拳擊來。

可就在他那拳頭碰到他那灰袍的剎那,忽然感到眼前一花,那打出的拳頭竟撲了個空。

“沒有酒就沒有酒嘛...幹嘛這麼暴躁...”

身後傳來那醉醺醺的聲音,使得王文瞳孔一縮,猛地轉身,發現這邋遢不堪的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後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