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時間不是很長,三人分尊卑落座,楊帆自然是坐在了這些聯盟領袖給留出來的雅座。

楊帆看了看座位,心知肚明的看到這些人在其內心深處對自己的不滿,但卻又不敢發作的態度,心中也不點破,徑直朝給自己留的位置走了過去坐在上面。

現在整個會議桌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一個公平平等的仲裁大會,但是由於楊帆位置的孤立,使得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談判大會似的,而楊帆的物件就是這會場中的每個人。

楊帆知道在這個會場裡由於各自立場的不同,這裡只有敵人,只有利益的侵佔與分享,並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整個會議在陳仁治的主持下開始了,它首先站了起來做了一個開場白,大意是受在座的二十一家聯盟領袖的委託調解和森帆集團的恩怨一事,但是唯恐處事不周全所以把蚊哥請出,共同調解這場聯盟恩怨。

楊帆面帶微笑的聽完陳仁治講完場面上的話,陳仁治的話音剛落,楊帆中途緩緩的舉起自己的右手。

陳仁治微微詫異接著轉而一笑,伸手示意楊帆說話。

楊帆站起身來雙手拄在桌面上,雙眼從在座的二十一位領袖的臉上一一掃過,冷峻的目光讓所有人都不敢直視,所以凡與楊帆目光接觸上的人都紛紛避讓開。

陳仁治知道楊帆有話要說,同時旁邊的蚊哥笑著示意陳仁治坐下,看看楊帆想說些什麼。

“我問在坐各位老大一句話,你們今天來幹嘛來了?”楊帆笑著問道。

這句話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問得面面相覷,心中暗道:今天不是來開仲裁大會,調解恩怨麼?怎麼明知故問。

“我們…我們今天是想和你平息恩怨,所以來請兩位前輩做個見證。”其中一位領袖說道。

“你們跟誰有恩怨啊?”楊帆繼續問道。

“和你,和森帆集團,和地球人!”那人接道。

“哦!你要是不說我都快忘了,原來是和我啊!”楊帆轉頭望著那人說道:“那我還想問問諸位大哥,是誰先挑起這個恩怨的?是誰打著什麼滅地聯盟來挑釁的?啊!”說到最後一個字,楊帆的語氣漸冷。

“是……是我們,可是我們......”

沒等那人說完就被楊帆突然的一聲大喝打斷:“是你們先挑事,現在又是你們想平事。你們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你當地球是什麼地方?你當森帆集團是什麼地方?撈到便宜就撈,撈不到說句對不起就想走?”楊帆用毫無顧及用手指著各路聯盟領袖的鼻子痛罵一通,罵得沒有一個人敢反駁一句。

儘管楊帆嘴上顯得非常氣憤,但是心中其實樂開花,他心道:自己這麼指著鼻子罵這些外星老大,實在是太痛快了。

黎優比歷史上發生的兩次仲裁,仲裁的雙方都是互有勝負,只因為膠著不絕浪費大量的人力財力所以雙方才申請仲裁。

但是這次仲裁大會的起因確實是因為這些聯盟領袖受到了桑明財的唆使先挑起事端,本來以為可以一舉把楊帆趕出黎北,但是沒有想到楊帆的森帆集團實力如此強悍,打得這些聯盟毫無還手之力,沒有辦法之下這些人才請出陳仁治和蚊哥來仲裁。

如果單從這方面來看的話,這二十一路聯盟申請仲裁的底氣是不足的,畢竟想打的是它們,打不過想不打的還是它們,所以它們才可以如此忍氣吞聲的聽著楊帆的痛罵。

“但是…如果不是你們欺人太甚,我們也不會組成什麼滅地聯盟去打你。”又有一位領袖挺起勇氣反擊道。

“哦!呵呵!”楊帆笑著離開座位,緩步走到這位領袖的身後,雙手按在它的肩膀上,這一按一下把它給嚇了一跳,接著就聽楊帆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森帆和你有過節,是不是?”那位領袖木吶的點了點頭。

“我和你們有過節!?”楊帆大手一揮,指著其餘人高聲質問道:“但是我想問一下,我和你們之前都有哪些過節?”

“沒有吧?我想即使有、大家也應該清楚,出來走難免有個磕磕碰碰,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坐下來談麼?談不攏咱們再真刀真槍幹上一場。但是你們有麼?二話不說就搞出什麼個滅地聯盟出來,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我趕出黎北了?”楊帆冷笑著反問道。

楊帆的一番話把這些領袖們問得是啞口無言,楊帆緩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著說道:“不過,我這個人也不是那種小氣不大度的人。尤其是今天是應陳老爺子和蚊哥的邀請,既然今天坐到這一張桌上,我不反對咱們把彼此的恩怨說一說,評一評。不過你們這二十多家聯盟的龍頭還需要推出一個主事的人出來,我只對它說話。老爺子,蚊哥,你們看呢?”

陳仁治沒有說話、轉過頭來詢問蚊哥,蚊哥一直在關注楊帆進入會場時的表現,說話有張有弛,縱放自如,佔盡先機罵得這些領袖啞口無言毫無反駁的底氣,接著又擺出個高姿態接受仲裁。

從氣勢上楊帆就已經佔了上風,為自己贏得更大的籌碼創造了先決條件,否則二十多家聯盟抱成一個團一致對抗楊帆,楊帆要想扳回這局就困難多了,所以蚊哥很滿意楊帆這個後起之秀。

陳仁治在徵得蚊哥的同意後,沉聲說道:“我和蚊哥都十分贊同楊兄弟的意見,那就請各位老大推舉出一個主事的人來吧。”

聽到陳仁治的話,各位領袖三五一夥的在座位上就商議起來。

而此時的楊帆靠在沙發椅上,十根指頭交扣在前胸微笑的望著這些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