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小吃街。

“唔!翰文介紹的這個地方真不錯!”楊帆拿著一份便當吃的津津有味,不住地誇獎李瀚文。

“介紹給公司的那些職員,下次就讓他們家送職員的午餐得了。”

“好的!”李瀚文笑著說道,他沒有想到此時的楊帆就像一個得到好東西要和大家分享的小孩子一樣,眉宇間不時閃過的笑容,讓李瀚文和胡冠忠二人深深地感受到了楊帆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情。

敵人可能永遠都看不到這一幕吧~李瀚文心中暗道。

“對了翰文,你去過貧民區麼?還有冠忠,都去過麼?”楊帆問道。

“我沒有。你呢?”李瀚文問身邊慢條斯理吃著便當的胡冠忠。

“我也沒有,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出過黎優比。”胡冠忠不無可惜地說道。

“呵呵!這就難怪了。你們知道這便當在貧民區叫什麼,又值得多少錢麼?”楊帆問道。

二人均搖了搖頭。

“便當在貧民區叫做盒飯,但是你們知道這盒飯由於改名叫便當後,這價值翻了多少倍麼?”楊帆問道。

“在黎優比,這樣的一份便當要六十聯盟幣上下。”胡冠忠答道。

“在黎優比這樣一份便當值六十聯盟幣,但是在貧民區、同樣一份盒飯摺合成聯盟幣還不到二十聯盟幣,即使最貴的也只有四十聯盟幣左右。這中間差了多少錢啊!”楊帆感嘆地說道。

“這很簡單,黎優比的生活和消費水平本來就比貧民區要高啊~就和南半球和北半球有差異一樣啊~”李瀚文說道。

“不錯!但是我想說的是,小小的一份便當、僅僅一水相隔的兩地就升值了多少,那可是百分之兩百、三百的利潤啊!如果其它物品呢?你們想過沒有?”楊帆說道。

“楊董,你的意思該不是想從貧民區進貨,然後到黎優比來銷售吧?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您想到的這個事情很多財團都想到了,包括南貧民區人力和原材料的低廉是世界聞名的,但是在兩岸目前的情況下,您想的這種通商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

“現在黎商和貧民區的合作模式幾乎都是在貧民區合資辦場然後再向貧民區及周邊銷售,應該很少看到貧民區的東西回流到黎優比的吧?”胡冠忠有點不大確定的問著旁邊的李瀚文。

“老闆說的這種可能在理論上是存在的,即使將來海峽兩岸真的通商了,這一去一回的通關成本也會非常高昂的,加之各項費用我想也就沒有什麼利潤了吧?”李瀚文有點潑冷水的意味,說完之後望著對面的楊帆。

“誰說透過正常途徑了,實現‘三通’都喊了幾十年了,我等得起麼?我是說透過非正常的途徑運到黎優比,然後再以正常的途徑在黎優比銷售,你想這個利潤可是夠大了吧?”楊帆得意洋洋地說道。

“楊董,你這是要走…!晤!――”胡冠忠的話剛說半句,就立刻被李瀚文給堵在嘴巴里了。

“你小點聲,怕別人不知道啊!?”李瀚文說道,接著他鬆開了捂住胡冠忠嘴巴的手。

胡冠忠還想問,被楊帆抬手給制止住了。

“好了,今天只是吃飯,咱們不談公事。”楊帆說道。

“誰先起的頭啊,還不是你!”李瀚文小聲嘀咕著。

“說什麼呢?翰文!”楊帆頭也不抬,只顧悶頭吃自己的那份便當。

“哦~沒什麼!”李瀚文連忙把話頭岔過去。

楊帆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番無意的言論竟然成了森帆集團整體規模快速擴大的捷徑,楊帆充分利用和公孫轅政權的關係,合理合法地從貧民區進口商品,在黎優比稍微加工後就銷售到黎優比各地,只利用這一點,以後在黎優比的一年多時間裡,單從這一項裡就謀取了超乎想像的鉅額利潤;為森帆集團以後的發展提供了異常充足的現金流,儘管這部分利潤是見不得光的。

但是錢拿出來就一樣的,誰又能分得情哪張見得光,哪張見不得光呢?

“哦!翰文,對了!你還有什麼親人麼?”楊帆問道。

聽到楊帆的問話,李瀚文頓時眼神一黯,說道:“自那次事件後,我在銀城就再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即使有也不打算聯絡了,但是在貧民區我還有個叔叔,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能見到他。”

“你也不用難過,什麼時候我回貧民區,順便代你看看他老人家。對了,他叫什麼,哪裡人?”楊帆繼續問道。

“具體在哪裡工作,父親以前跟我說過,但那事後還小也沒記住。只知道他在一家布廠裡工作,叫李永才!”

李瀚文剛說“李永才”這三個字,楊帆“撲”的一聲,把嘴裡的米飯帶菜全部噴到了對面的李瀚文和胡冠忠的腦袋上。。。

“你再說一遍!他叫什麼?”楊帆也不管對面二人有多麼狼狽,依然大聲地問著李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