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小魚哥垂頭喪氣地問道。

季風還是沒有說話,但是把身子前傾,美目直盯著小魚哥的雙眼,彷彿要看到它的內心裡去,眼神自然而然流露的意思就是,你認為我想從你口中知道些什麼?

小魚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沒有說話。

它當然知道季風眼神背後的意思,現在全城的所有人都知道,森帆集團正在全力找尋澤塔聯盟的蹤跡,大有將其除之而後快,把澤塔聯盟從黎優比市乃至整個嘉祥城連根拔起的意思。

當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的森帆集團“訓導”更是符合楊帆的一貫作風。

季風看到它這個樣子,眼神中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種鄙視的目光,隨即收回身子靠在舒服的椅子上,繼續擺弄著自己的頭髮。

依然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整個房間裡除了小魚哥的大口喘氣外,彷彿它眼前的所有人都是啞巴一般,整個房間一直都是它的聲音在存在,而再無其他聲音,在那麼一段時間房間裡靜得可怕。

這無聲的壓力猶如泰山壓頂一般重重地壓在小魚哥的腦袋上,那麼的沉重,以至於它想把頭抬起來都那麼的困難。

“如果我說了,我是說如果,你們...是不是可以放過.......我?”小魚哥有點膽怯地抬頭望著季風問道。

季風擺弄著手中的秀髮,愣了一下神,微笑地點了點頭。

時間對於這個房間內的所有人來說似乎都那麼的漫長,即使是一秒鐘的時間,對於處在這不同立場的兩方人來說,都是極其難熬的。

對於季風一方是急切地想知道澤塔聯盟的所在,但是對於眼前這個澤塔人動用刑罰似乎不是個明智的舉動,一是不敢保證它一定招出來,二是怕這些影組人員下手沒有分寸,一招就把它給弄死了。

因為這些人都是獵人,一出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這是個習慣,也是季風教導他們要養成的習慣,如果說身為獵人要付出什麼代價外,這個可能就是其中一個。

放棄從前的習慣,學會接受新的環境讓你養成的習慣,這個是必須的。

所以季風制訂的一個以逸待勞的計劃,在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中利用十一個人氣勢對其施加壓力,利用這種無聲的審訊讓其自亂陣腳,還有需要說明一下的是,這中間季風根本就沒有釋放自己的殺氣,否則單憑她的殺意就可以讓眼前這位小魚哥苦膽爆裂而死。

事實證明,這個計劃還是比較成功的,至少在現階段取得進展的速度是季風沒有想到的。沒有想到這種另類的審訊竟然有這麼好的效果,當然這種審訊也得區分物件,對於心理素質極其強悍的人是沒有多大用處的,即使這個人不是個實力很強的敵人。

這種從殺意角度所催生出的這種讓人放棄抵抗的心理壓迫感,可以說是順應了人性深處那根最為脆弱的神經,那就是一種渴望與人進行交流的願望。

在一個無聲的環境中,房間裡的人都不說話,只有自己一個人在說話,時間一長,這個人就一定受不了這種孤獨感,因人而異的只是時間上的差距。。。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小魚哥終於交待了澤塔聯盟現在在西區的具體位置――西區聯盟警署私下設立的一個酒吧,而且這個酒吧就是西區聯盟警署總長投資建立的。。。

季風微挑了一下眉毛,在仔細思考這個回答的可能性。

如果說這個酒吧真的是聯盟警署總長投資的,而且真的如它所說,所有的澤塔星人都藏身在那裡的話,那麼很顯然這個聯盟警署的總長和澤塔聯盟脫離不了關係,竟然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庇護森帆集團要找的人;又或者......總之,在這那幾分鐘,季風想到種種可能以及找尋澤塔聯盟將產生的後果等等,到最後她發現、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問題,因為依楊帆的個性是不會放過這個人的,無論他是誰,有什麼樣的地位。。。

隨後,季風轉過頭來盯著小魚哥的雙眼看了一會兒,小魚哥不抵季風凌厲的目光,把頭低了下來,隨即又抬頭說道。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小魚哥似乎有些惶恐,它生怕季風不相信。

“我相信!”季風站起身來,對它笑著說道。

“這麼說,你們可以放過我了!”小魚哥的眼中流露出一種由衷的喜悅,那是生物求生本能的一種釋放。

季風沉思了一會兒,衝著地上一臉渴望的眼神望著她的小魚哥,慢慢地搖了搖頭。

看到季風搖頭的樣子,彷彿晃動的波浪鼓一樣,小魚哥立刻嚇得臉色煞白,哆嗦地說道“你...你......你說話不算數!”

“不是我說話不算數,是我覺得你還有事情沒有告訴我!”說完,季風飛起一腳朝小魚哥的左臉踢去,小魚哥根本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更談不上躲了。

小魚哥就感覺到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自己的身體瞬間就飛了出去,“咣!”的一聲撞在距離它不遠處的垃圾車上。

小魚哥就感覺那一瞬間是意識模糊的,接著就感覺到左側的臉疼痛無比,左邊的牙齒齊刷刷的脫落,摻雜著血水的牙齒吐了一地,頓時小魚哥在地上捂著臉慘嚎起來。

季風冷眼看了看地上痛苦萬分的小魚哥,冷哼一聲,說道:“給你十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