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女俠有什麼計較?”伍子硯說道。

“你們兩個人,小李子一個人,不公平。”上官鳳汐說道。

“二對二,這樣才公平。”

上官鳳汐剛想上前,卻被李寒意給攔住了。他笑著的對伍子硯說道:“後生,你這個主意很不錯。我老頭子年紀大了,骨頭可禁不住折騰。”

李寒意又對李固說道:“固兒,你便去跟他們比一場武。”

“是,師傅!”

李固往前一走,將蝕日劍往前一橫,高聲道:“你們一塊上吧。”

這一對男女本是兄妹,跟隨伍子硯習得一套陰陽兩儀劍法。這套劍法既至剛至陽,又至陰至柔。但是單獨摘出來,不論是陽劍還是陰劍,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劍法,但是隻有陰陽配合,才能將這套劍法的精髓施展出來。

這對兄妹,男的名叫宋燚,女的名叫宋淼。

兩個人來到李固的面前,將身上的陰陽兩儀劍解下來,握在手中,對李固說道:“請!”

李固便將蝕日劍往前一刺,使出一招天狗吞日,向著兩兄妹橫掃過去。雖然天狗吞日是蝕日九劍的第一招,但是威力也不同小可。

兩兄妹見李固一劍刺來,面上卻毫無表情。只見宋燚往前一踏步,將陽劍硬抵住李固橫掃而來的這一招天狗吞日,宋淼卻輕挪蓮步,來到李固的左側,一劍刺了過去。

李固便感到一股冷意襲來,彷彿冬日裡裸身在雪地裡行走。李固的蝕日劍與宋燚的陽劍相交,宋淼的陰劍也同步刺了過來。李固見狀,急忙撤劍後退,堪堪躲過宋淼刺來的這一劍。

李固喘息未定,卻感到一道劍意襲來,原來是宋燚手持陽劍向他劈了過來。李固將蝕日劍一抖,幻出五道劍花,迎向宋燚的陽劍。然而見到半途,李固卻突然變招,使出一招天外流火,反向宋淼刺去。

宋淼見李固一劍刺來,卻在意料之外,急忙舉劍相擋。只聽砰地一聲向,李固的蝕日劍落在宋淼的陰劍之上,接著便是一道劍意向宋淼的身上掠去。宋淼急忙向後退數步,卻發現自己的衣袖已經被斬掉一塊。

李固見宋淼後退,卻沒有再度相逼,反而又使出一招蒼雲遮日,向宋燚刺去。這三劍皆在一瞬之間,宋燚尚在李固第一次使出的天狗吞日的招式之下,第二招蒼雲遮日便再次洶湧而來。

只聽得清脆的聲音響起,宋燚的陽劍落在地上,扶著胸口不住的喘氣。

宋淼見狀,輕喝一聲,便將陰劍一橫,再向李固刺去。然而劍勢未出,便被伍子硯給攔下了。

“好了,住手!”

伍子硯轉身看向李固說道:“好個蝕日九劍!我們技不如人,甘願認輸。”說完,他對李寒意等人略已施禮,然後對沐天涯說道:“散開,放行!”

幾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鬼門關。

......

“師傅,這個伍子硯到底是什麼人?”他們離開鬼門關,來到長安城的一家酒樓上,李固忍不住問李寒意道。

“伍子硯嗎?”李寒意輕捻著鬍鬚說道:“那是大概五十年前的事了,當時在江湖上突然興起了一個白鍠閣,意圖稱霸江湖,攻打各大門派,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這伍子硯便是當年這個白鍠閣閣主牧凡羽的徒弟。”

五十年前,白鍠閣在江湖上突然興起,並很快就展現了他們雄厚的實力以及對於江湖的野心,他們先後派出高手攻打少林、武當、峨眉、劍宗等各大門派,一時間整個江湖上籠罩在一片血雨腥風當中。李寒意當時正在江湖中歷練,正好遇到白鍠閣這樁事情,便憑著一人一劍,攻進白鍠閣的總壇,將整個白鍠閣連根拔起。

然而白鍠閣還是逃走了兩個人,那就是白鍠閣閣主的徒弟伍子硯和白鍠閣的小兒子。但是在此之後,白鍠閣便從來沒有在江湖上再出現過。

“那白羽府跟白鍠閣什麼關係?”上官鳳汐此時問道。

“其實這白羽府是伍子硯所建立的。他後來逃到了西域,不敢再以白鍠閣的名義示人,便暗中建立了白羽府,但是隻在西域一代活動,從來沒有再到過中原。”醜頭陀說道。

“醜頭陀,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上官鳳汐問道。

“其實這些年貧僧一直在追查白鍠閣的下落,然而三十年前,經過冷一齡的事情,他們就再也沒有露出過行蹤,沒想到他們竟然悄悄的建立了血雨樓。”醜頭陀嘆道。

“冷一齡?”李固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點奇怪。

“冷一齡就是蝕日九劍的傳人,他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與白羽府的人產生了衝突,被伍子硯糾合二十多個高手,將他團團圍住。他在用盡全力之後逃出了埋伏,然後便不知去向。而當時白羽府幾乎出動了所有的高手,但還是讓冷一齡逃走了,而且還折損了這其中絕大多數的高手。這也是白羽府三十多年一直蟄伏不出的一個原因。”醜頭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