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看到這個小盒子。”伍子硯冷聲道。

李固聞言,卻是微微一笑,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方形的物件,赫然便是那個小盒子。

“怎麼樣?”李固冷聲問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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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便見伍子硯突然舉刀,刀光一閃,便見一條胳膊落在了地上。

李固也沒有想到伍子硯竟然會如此的決絕,他第一次感受到這個小盒子對血雨樓的重量。

在一瞬間,李固甚至後悔答應與伍子硯做的這個交易。

他知道就算自己反悔,伍子硯等人也沒有什麼辦法。他們真正憑藉的並不是他們手中的沐天涯,而是李固本身的良心。

他們知道李固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沐天涯就這樣死去,還是當著他的面。這是李固絕對不會允許的。

有時候做好人遠比做壞人難,因為做好人就會有各種各樣的顧慮。但世人對好人和壞人的容忍度卻並不一樣。好人哪怕做了一百件好事,只要做了一件壞事,即便這件壞事很小,小到幾乎沒有傷害到任何人,那麼世人也會說他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他之前的所有行為都是沽名釣譽,是切切實實的偽君子,最終他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壞人哪怕是做了一千件壞事,殺了一百多個人,放了幾百多次火,打了上千次架,但只要他一朝改悔,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會被人視作浪子回頭金不換,彷彿他所有罪行都隨著這件好事而煙消雲散。

善人修佛,千年不成;惡人修佛,立地而成。

有時候李固也想做一個壞人,然而現實卻不允許,他的身上的重擔只能讓他去做一個好人。

所以他總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做一個好人。

“李少俠,如何?”伍子硯扔掉了右手的刀,用手緊捂住傷口,忍著疼痛說道。

這時從屋裡走出來一個白鬍子老頭,手裡拿著一塊白綢子和一個小藥瓶。他將小藥瓶裡的藥輕輕撒在伍子硯的傷口上,然後用白綢子將傷口細細的包紮起來。

李固見到這個白鬍子老頭,卻是一怔,並沒有理會伍子硯的話。

“李少俠,如何?”伍子硯再度出聲問道。

“牧府主果然還是耐不住寂寞!不知白羽三傑可好?”李固冷笑一聲道。

“多承李少俠關心,他們三人如今尚在谷中。”白鬍子老頭說道。他便是白羽府的府主牧哲。李固曾經在益州的時候與他見過一面。

“牧府主卻還是走出了谷。”李固冷笑道。

“老朽年事已高,但幸而學的幾手醫術,不過是救死扶傷,期盼少些傷亡罷了。”牧哲緩緩的說道。

“救死扶傷?難道做個遊方郎中不成,偏要回到白羽府?”李固嗤笑一聲,便高聲說道。

“諸事由心,李少俠若是不信也便罷了。”牧哲輕聲說道。他替伍子硯將傷口包紮結束,便回到了屋中。

“李少俠,你該踐守諾言,將那個小盒子還給我們了。”伍子硯忍著疼痛說道。

李固見到牧哲回到了屋中,又聽到伍子硯的高喝,便從思緒中醒了過來,。

李固微微一笑,看著面前的伍子硯,卻將小盒子往伍子硯的手中一拋,便見這個小盒子輕巧的落到了伍子硯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