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鏢師中有絕世高手?”李固繼續問道。

“當然也不是。那些鏢師雖然武功不錯,但高強遠遠談不上。”戴清風說道。

“那時為何?”

“說來也甚是奇怪。在威遠鏢局初創的時候,就曾經有過悍匪響馬想要搶奪威遠鏢局壓的鏢,甚至還公然放出風去。當時的鏢主甚至都打算另換鏢局,但是凌遠峰卻說,如果失鏢,願以十倍賠償,那鏢主才同意威遠鏢局押鏢。沒想到的是威遠鏢局一行竟然安全的將鏢押到了目的地,但是那夥悍匪和響馬卻全部死在了山寨當中。之後凡是有想要奪鏢的響馬強盜,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自此之後便沒有人敢去奪威遠鏢局押的鏢。”戴清風說道。

“難道凌遠峰背後還養了一批殺手?”李固問道。

“這就不得而知,恐怕也只有凌遠峰才知道了。”戴清風說道。

“既然如此,看樣子得去一趟渭南,見見這位威遠鏢局的總鏢頭了。”李固說道。

“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戴清風說道。

.......

幾人杯中茶盡,前往玉龍雪山

玉龍雪山無論冬天還是夏天都覆蓋著厚厚的皚雪,進了玉龍雪山如同進了一個白銀素裹的世界。

“李老弟,你說的那兩個人到底會不會來?”成是非問道

李固並沒有進入玉龍雪山,而是在之前與程不識、萬勝相遇的山腳口。天氣有些寒冷,李固四人便攏起一個火堆烤火。

“大概會來吧。”其實李固並不確定,他當時與程不識、萬勝約定一個月後在玉龍雪山見面,給典慶之死一個交代。但李固卻沒有跟他們約定具體的時間,而李固也不知道他們與典慶的感情是不是向他們表現的那樣深摯。

“什麼叫大概會來吧!”成是非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他們三兩天不來,我非得活活凍成個冰棒不可。李老弟,跟著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聽著成是非的抱怨,李固也只是微微一笑。他對成是非和戴清風非常的瞭解,也許他們會抱怨,但是他們卻非常的仗義,當然嘴上肯定不會留情。

“師傅叫你好好練功,你不肯,這麼點冷就忍受不住。真是給師傅他老人家丟臉。”戴清風說道。戴清風與成是非是師兄弟,他們是上一代袁天闕的弟子。雖然師出同門,但是他們的性格卻截然不同,成是非行事粗獷豪放,戴清風則穩重內斂。只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難免互相鬥嘴。

“我怎麼樣也比你強,這麼些年你連一次都沒贏過我。”成是非以俯視的姿態看著戴清風。

聽到成是非的話,戴清風忍不住一陣憋屈。他從小到大就跟成是非打過一架,還是在戴清風拜師的那一天。他理所當然的輸了,因為成是非比他入門早三個月。從那以後,成是非便再也沒有跟戴清風打過架,鬥過武。無論戴清風再怎麼挑戰,成是非都是置之不理。

但是成是非卻每次都拿戴清風輸給自己,來對他進行揶揄刁難。

戴清風聞言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著成是非大聲說道:“有本事你跟我打一架,枉你這麼多年一直當縮頭烏龜。”

“同門師兄弟怎麼能在外面手足相殘,被師傅他老人家知道,肯定會傷心的。”成是非用出訓誡的語氣說道。

戴清風聽到成是非的話,無奈的坐了下來。成是非肯定不會跟他動手的,他也總不能不管不顧就給他來上一掌。

“如果你們真的想打的話,我可以幫你們做個見證。”李固突然開口說道:“我想袁前輩並不會見怪的。”

戴清風聽到李固的話,又蹭的一下跳了起來:“沒錯,李老弟作見證,師傅他老人家不會見怪的。”

“你此言差矣,這裡還有外人,我們怎麼能鬩於牆,讓他看熱鬧!”成是非指了指在那兒弄火的柳澤。

“那個,我可以迴避的。”柳澤聽到成是非的話後,抬起頭來對著成是非說道。

成是非聽到柳澤的話,就想上去對他進行一頓教育。這時卻傳來一聲高喝:“李少俠,果然守信用。只是沒想到,以李少俠的武功竟然還找了打手來。”

李固尋著聲音望過去,發現程不識和萬勝兩人緩緩地走了過來。

“你說什麼?”聽到李固的話後,程不識不敢置信的說道。

“沒錯,典大俠並沒有死。”李固將從戴清風和成是非那裡聽到的事情講給了程不識和萬勝。

“不可能,鶴山道長親眼所見。”程不識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鶴山道長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典大俠未死應該是確定無疑的。”李固說道。

“你不會是為了故意推脫掉自己的嫌疑,來欺騙我們的吧。”程不識說道。雖然他並不聰明,但是對於李固的話他還是難以相信,更何況鶴山道長在江湖上的名聲,而且他也沒有說謊的動機。李固就不同了,畢竟他是殺害典慶的最大嫌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