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兒顏一看,卻不甚熟悉。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在下乃是歸墟派陳柏,久聞軍陣刀法名震關外,今日陳某不才,倒要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陳柏說道。

“請!”朵兒顏將刀一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小心了。”

陳柏說完便揮劍直刺,歸墟派號稱有五大神功,但是最令他們自傲的卻是歸一劍法。據說這一套劍法狠厲毒辣,比之隱劍山莊的劍法也絲毫不遜。

朵兒顏見陳柏揮劍直刺,卻是慢慢悠悠,彷彿散步一樣,心中大為奇怪。誰想陳柏的劍勢在臨近朵兒顏的胸前之時,突然一變,變刺為砍,朝著朵兒顏的脖子砍去。朵兒顏大吃一驚,急忙一個深蹲,躲過了陳柏的一劍。

陳柏見自己的這一劍落空,卻又將劍一撩,朝著朵兒顏斜劈下來。朵兒顏急忙一個就地翻滾,躲過了陳柏的這詭異莫測的一劍。

“久聞軍陣刀法剛猛有勁,沒想到這番倒像是個猴子。”陳柏突然長笑一聲。

“欺人太甚。”朵兒顏聽到陳柏的話,忍不住大怒。朵兒顏將刀一架,揮出一刀凌空斬,向陳柏的身前砍去。

陳柏見朵兒顏突然暴起,卻絲毫不在意,將劍輕輕一架,正好抵住朵兒顏的一刀。然而他沒有想到這一刀的衝擊力極大,震得他兩手發麻,險些將手中的長劍震落。

“這個糙漢倒是有一股子力氣。”陳柏在心中暗想。

朵兒顏見自己的這一刀竟然被陳柏輕輕一架就擋住了,心中雖驚且怒,便又趕上去劈出一刀。陳柏依舊揮劍相架,朵兒顏又連續揮出了十幾刀,俱是被陳柏用劍架住。

這邊朵兒顏見陳柏用劍架住自己的刀,心中越發驚怒,但另一邊,陳柏卻也並不好受。朵兒顏的軍陣刀法本來就是在戰場拼殺磨練出的刀法,剛猛有力,皆是殺招。歸一劍法雖以詭譎狠厲著稱,但是走得還是輕靈的路子。因此在朵兒顏連續的揮刀之下,陳柏的雙臂陣陣痠麻,幾欲拿不住長劍。

陳柏見朵兒顏的刀勁十分剛猛,心想若是老被壓著打,恐怕凶多吉少。於是陳柏趁著朵兒顏收刀再揮的一瞬間,刺出一劍,這招其勢迅疾,如同遊蛇一般刺向朵兒顏的頷下三寸。

朵兒顏見陳柏突然出招,卻也吃了一驚,急忙將刀一橫,擋住陳柏的劍路。然而就在刀劍相交的瞬間,陳柏的劍突然彎了下去,徑直向朵兒顏的胸前劃了一劍,陳柏急忙往後一退,低頭一看,卻見自己的胸前被陳柏劃開了一道口子,雖然並不深,但是卻也滲出一道紅色的血跡。

“好劍法。”朵兒顏忍不住讚歎道。

“你的刀法也不錯。”陳柏持劍說道。

“你且來試試我這一招。”朵兒顏大喝一聲,雙手握刀,猛力往前一刺,只在一瞬便來到陳柏的面前。陳柏一見之下,倒也嚇了一跳,急忙用劍一擋,卻被朵兒顏的刀給撞飛了出去。這一刀乃是軍陣刀法中最為剛猛的一招,卻也是兩敗俱傷的打法,不成功便成仁。

陳柏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雖然這一刀剛猛異常,但是他倒也沒有受什麼傷,只是握劍的手還有些痠麻,感覺手裡的劍雖是都會掉下去。

朵兒顏震驚的看著陳柏,他沒有想到自己這最強的一刀,竟然沒有對他造成多少傷害。然而他自己卻已經無法再發出這樣的一刀,這也是這一招的弊端所在,如果不能將對方一擊必殺,那麼他自己也沒有多少再戰的力氣。

“在下認輸。”朵兒顏收起自己的長刀,對著陳柏拱了拱手,轉身便一個魚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陳柏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朵兒顏,他沒有想到朵兒顏竟然就這樣認輸了,他還在剛才的那一刀的震驚之中。

隨著朵兒顏認輸,緊接著又有多人上臺挑戰,但是都被陳柏一一打了下去。

“久聞中原武林高手雲集,人才輩出,沒想到盡是些酒囊飯袋之徒,不堪一擊。”在將嶽山掌門擊敗後,陳柏環顧全場,高聲說道。

聽到陳柏的嘲諷,整個會場頓時群情激憤。

“那就老夫來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說話間,一人跳了上來,卻是隱劍山莊楊君武。

“原來是楊莊主,久聞楊主劍法超群,一向未曾得見,今日有幸討教,實在是在下之幸事。”陳柏說道。

“閣下小心了。”

話音剛落,楊君武持劍徑直向陳柏的胸前刺去。陳柏見狀,卻將長劍一架,正好格擋住楊君武的劍,楊君武見狀,卻一個側步,轉到陳柏的一側,然後將劍勢一轉,徑直的刺向陳柏的左肋。

陳柏來不及提防楊君武的變招,再用劍格擋已是來不及,卻將身一側,平躺在地,躲過楊君武的一劍,然後以劍刺地,迅速的從後退去,躲過了楊君武長劍的控制範圍。

楊君武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陳柏竟然這般手段躲過了他的這一招。